“来一个,我解决一个!”萧盼的情绪几近崩溃,举起手铐砸向江禹,“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弄完你我再弄死她……”
“咣当——”
审讯室的门被人撞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两名便衣女警控制了萧盼,将她带出房间。曲淳随后赶到,一进门就问:“没人受伤吧?”
江禹说:“没事。”
周咿绕过桌子,路过江禹身边时她回了下头,不经意瞥见了一个闪亮的物体,正扎在江禹颈部左侧斜方肌的位置。
“针头!”
那是一根最小号的针头,临床上常用于给婴幼儿预防接种。室内照明不佳的情况下,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江禹抬手去摸,曲淳连忙制止:“别动!”
“头儿,刚才杨哥被龚慜用空注射器扎了,现在我也被扎了——萧盼被暂时扣留在审讯室的时候接受过检查,她怎么可能藏起一根针头?”
曲淳戴上痕检专用手套,取下扎在江禹脖颈处的针头,小心翼翼地装进证物袋。
“谁给萧盼做的随身携带物品检查?”
江禹恍然大悟:“龚慜!”
“这么看来,整件事情很明了。”曲淳冷静地说,“龚慜在图侦工作过程中接触到了改变她认知和行为的信息。也就是说,在我们找到叶紫涵藏身地点、当场抓获萧盼的同时,龚慜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好同事、好战友了。”
江禹活动因紧张而僵硬酸痛的肩颈:“接下来怎么办?”
曲淳目光一转,诚恳地看向周咿:“我们急需一名犯罪心理学专家介入此案的调查。”
“老贺是最佳人选。”周咿拿起手机,“我打给她。”
杨乐智和江禹去指定医院做完血检,马不停蹄赶回了刑侦支队。
一个久违的身影,背靠墙壁,伫立于一楼大厅昏暗的白色灯光下。
“野哥?真的是野哥!”
江禹三步并作两步,噌噌噌地直冲到覃野面前。
“好久不见。”覃野笑了,和江禹对对拳头,“小禹,你比在警校的时候长胖了一点。”
江禹愁眉苦脸:“昼夜颠倒,作息紊乱,不胖才怪。”
杨乐智走过去,一拳砸在覃野胸口:“六年了!兄弟,在大街上看见你也得假装不认识,我心里这个憋闷啊!”
覃野正襟危立,笑着说:“再来两拳——谈正事前先让你过过瘾。”
“还和从前一样,仗义!”杨乐智拍拍覃野肩膀,模仿他的语气说,“谈正事之前,你先去看看周咿。”
江禹不明就里,愣愣地问了一句:“杨哥,怎么回事?”
杨乐智毫不客气,照着江禹后脑勺甩了一巴掌:“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