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你我早就没命了!”林佑宽抹了一把鼻血,强忍浑身骨架散开般的疼痛,手脚并用挪到沙发后面。
“前姐夫。”
“啊!”林佑宽像真的见了鬼,吓得魂不附体,“覃野……你不是被反锁在地下室了吗?”
覃野坐在沙发背后。
他眉头深蹙,一手按在腹部,指缝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我姐只是把门关上,没有反锁。她把钥匙扔了,别的人想把我锁在里面也是办不到的。”
林佑宽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眼中浮现的喜悦骤然消失:“若绮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谁是若绮?”覃野捂紧腹部伤口,“地下室就我一个人。”
“你!”林佑宽突然明白过味来,“你们是一伙的!串通覃安,故意整我?”
覃野扶着沙发靠背起身。
他的手指滑过洁白的沙发巾,留下几道粘稠的血痕。
他看都不看林佑宽,径直朝周咿走去:“你没被他们伤到吧?”
“神明在上,我不会有事。”宛如初次见面,周咿礼貌地退后一步,和覃野拉开陌生人应该保持的距离。
“小咿?”
覃野想要去握周咿的手,却被她轻松避开。
“神明会看顾你的。”周咿抬手指着二楼,“安姐在楼上等你,抓紧时间送她去医院吧!”
覃野愣在原地。
“院长妈妈,小咿她怎么了?”他望着舒颖,寻求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刚才她好好的,上了趟楼就成这样了……”舒颖也被周咿张口闭口提及的“神明”吓到了。
“我想起来了,是姜卉那个案子里提到的‘神明’!我的同事龚慜,因为看了一些诡异的监控画面,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覃野走到周咿近前,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和她肢体接触,“小咿,听我说,一切都会过去,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周咿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先生,神明会保佑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
“是的,神明无处不在。”覃野回头看看舒颖,“院长妈妈,你帮我看着周咿,千万别让她走。我上楼带我姐下来。”
舒颖点点头:“好,你去吧!”
从小在绵羊身边长大的猎豹,秉性善良,骨子里仍然保留着野性。但她不会伤害至亲至爱的家人和朋友。
经过舒颖身边时,周咿伸手碰了碰舒颖的羽绒服袖子。
“妈妈,我回剧院排练了,再见。”
不等舒颖阻拦,周咿的身影翩然而去,只余别墅大门关闭的巨响回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