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我给你顺毛吗?”她随口猜了一句,同时抬起手来,抚上其脑袋上那撮格外亮的毛。
黑雕立刻又鸣一声,伸着脖子去蹭她的掌心。
这讨好的模样和它傍晚刚从半空中下来时的凌厉完全相反,叫谢临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笑,黑雕好似更开心了。
下一瞬,它头一扭,不知道回头叼了个什么东西,迅速低头,放到了谢临云手上。
谢临云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朵将放未放的玉兰。
君山岛上没有玉兰树,她很确定。
“你这是从哪找来的?”这么问着,她话中笑意更甚。
黑雕嗷了一声,又是一个扭头,好像在给她指方向。
她顺着看过去,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是拈着这朵玉兰,道了一声谢。
之后她回房休息,一夜好眠无梦至天明。
睁眼后,她习惯xing翻身下床,提起床畔的红qiāng,就要往湖中去,打算和往日一样,先在水中练会儿qiāng。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么早的时间,岛上的侍从都在安睡,长途奔波至此的独孤求败却已醒来起身。
他迎着晨风站在洞庭湖畔,掌心虚虚握着剑柄,目光落在远处平滑如镜的湖面上,远而渺茫。
谢临云出来,他也没有回头。
良久,他才对着这片湖水长叹一声,道:“洞庭果真是天地造化之福地。”
谢临云:“天下山水,莫不如此。”
这倒不是她作为洞庭湖主在自谦,而是她真心实意如此认为。
可独孤求败听了她的话,却神色飘忽道:“不,洞庭不一样。”
谢临云:“?”什么不一样?
“我休息够了。”独孤求败没有解释,反而话锋一转,说回了他此次来意,“谢姑娘若不介意,我们不妨直接开始。”
谢临云本想说没必要这么着急,但目光触及他认真的神色,又觉得像他这样追求势均力敌对手的剑客,不至于在身体和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强撑,因为那不仅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他自己的不尊重。
于是这一次她不再推脱:“好。”
但她提了一个要求:“岛上的小孩们还没醒,你我相斗,动静势必小不了,为免一大早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