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一会儿他回去给自己煎yào时,会顺便把林朝英那一副也一起煎了。
“不过这位姑娘的情况如此复杂,光是喝yào或许不够。”他又说,“等她的烧稍退下去些,我再试试为她施针。”
“多谢先生!”谢临云发自肺腑地弯腰行了一礼。
青年摆了摆手,下车牵起儿子的手,回了他原先待的那处。
谢临云没急着跟过去,而是先安慰了林朝英的侍女几句,让其放宽心。
“心病难医是不假,但如今她都愿意放过自己从活死人墓里出来了,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折腾自己了,你说是不是?”
林朝英的侍女听了这句,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缓和过后,她直接在马车上对谢临云行了一个叩礼,说是如此大恩无以为报,下半辈子愿在洞庭为她做牛做马。
谢临云无奈:“……我不缺牛马,你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多劝劝她便行了。”
两刻钟后,去另一边帮忙的黄yào师端着一碗yào回来了,说是那青年煎了给林朝英的,得趁热喝。
喂yào的活有她侍女,谢临云没chā手,帮忙递了一下,就跳下马车,去同黄yào师jiāo流情况了。
黄yào师在那忙活了挺久,衣服上也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些泥水,同他平时的模样略微有些区别。
但向来洁癖深重的他,在眼下这种时候,完全没有发作,一开口说的就是林朝英的病。
他说:“那位西门大夫的医术非常精妙,他给流民们配的yào非常好用。”
谢临云:“原来他姓西门?”
黄yào师点头:“对,我也是听了他的姓氏,才想起来他在晋地一带似乎很有名气,是一位神医。”
能让黄yào师用上“很有名气”,那这神医的“神”,显然是很有可信度的。
谢临云想了想,把对方为林朝英下的诊断告诉了他。
黄yào师听罢,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不妨就请他为林姑娘好生医治一番。”
“他不过路过荆州,便愿驻足城外,为这些流民医治,想必慈悲为怀,不会拒绝。”
谢临云先是颔首,而后又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