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我看到你从船舱里出来啊,平时我要进去,身上必须一点泥都没有才行!但你身上全是水,他都给你进去了……”
谢临云想了想,认真答道:“那应该是因为他打不过我,只能任我进去。”
陆小凤琢磨了一下,感觉也有道理:“也对,你是天下第一嘛。”
谢临云觉得这孩子挺有趣的,便与其多聊了两句。
她问陆小凤:“黄yào师教你武功,按理说算是你的师长,你怎么直接连名带姓这么叫他?”
陆小凤:“他说他只教我剑法,算不得我师父,让我不必喊他师父,我说那喊大哥行不行,他又嫌弃,最后就直接喊名字了……”
这小子大概吃了黄yào师那古怪脾气许多苦,说着说着,还朝谢临云倒起了苦水。
“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陆小凤说,“我跟他学剑,每天都要担心我哪里又惹他不爽了!”
“可你还是一直在跟他学。”谢临云道。
“那他除了脾气奇怪,武功还是挺厉害的……”陆小凤停顿了一下,“所以对我也特别挑剔。”
孩子气的“怨言”没能说上两句,黄yào师就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视线在谢临云和陆小凤身上转过一圈,继而弯腰拿起陆小凤买回来的那一小坛酒,一言不发地撩开帘子重新进去了。
陆小凤见状,再度凑到谢临云耳边,斩钉截铁道:“据我经验,他这会儿心情糟得很!”
谢临云心想那可不,想不到办法赶她走,他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是的,谢临云根本没打算走。
当初在洞庭,她因为不想让场面和自己都太难堪,没问清楚就放了黄yào师离开。
倘若她一直不曾回过味来,那或许真可以像独孤求败劝的那样,慢慢放下不再去追究;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他就是为了让她如鲠在喉,再轻易放过,就是蠢了。
这么想着,船也渐渐靠了岸,停到了南湖另一侧的私渡边。
陆小凤率先跳下船,跑去跟这私渡的老板说了一声,看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如此,谢临云也就没跟过去。
她盯着眼前一动未动的帘子,琢磨着该不该掀了进去,继续他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