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间:
鹿澄这才舒了口气,朝他比了个v的手势。
但此举堪称两败俱伤,因为等三个人在餐桌前坐下来后,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人都陷入了非常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安静得整个餐桌上只有碗筷轻碰的叮咚声。
鹿澄莫名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祁洲突然开口时,她的手还是不自觉颤了颤。
祁洲的话是在和祁间说
收拾好东西了?
嗯。
什么时候的机票?
问你秘书。
鹿澄听着这样的对话,推测祁洲在问祁间的暑期旅游计划,可不知道为何产生了一点两个人都不容易的错觉。
很快,祁洲便以还要开会为由,离开了。
他走之后,祁间干脆地放下碗,按了按太阳穴:老子要是得了胃病,就全是你的问题。
鹿澄喝了一口粥,后知后觉氛围太微妙,以至于自己也觉得胃有点不太好。
但她顿了顿还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能这么僵硬。
祁间冷笑了一声: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这话没头没尾,鹿澄却想到了器械室里他说的那句你知道什么。
鹿澄抬起眼看着他。
他这是以为,自己把祁洲叫回来了?
因为你提前离席,可能有人告诉了祁先生,他来问我情况,鹿澄看着他,我告诉他,你可能前段时间太辛苦,所以发烧了,所以
连寿宴都没有参加的祁洲,放下工作回来了一趟。
听到这番话,祁间垂下眼,看不清神色。
但鹿澄也没有再说。
她总觉得,祁间不会被这种话动摇。
祁家带给他的东西,似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痛苦。
所以你才会觉得,鹿家也会是一样的吗。鹿澄放下碗,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得到了解释。
祁间站起来,将碗拿到水龙头下,估计是刚恢复一些,神色很平淡: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点太中二了。
粥里没有加太多东西,很简单便能洗干净,他听到了这句话只是笑了一声,拧上了龙头。
行,他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回头说了一句,你先记得帮我把作业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