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总最孝顺,听说他买下你们的公司是为了冠上他母亲的名字做为她五十岁生日的贺礼,以时夫人在你们珠宝设计界的地位,完全当得起。”原来这一位是时墨驰派来的代表。
同来的年轻女同事不失时机地应和:“哈哈,那就是说咱们公司要改名为瑞琪珠宝了?如果一早就知道杨设计师会成为咱们的幕后大boss,她没辞职时我一定天天在她面前装勤奋。”
……
穆因他们进来的时候,姜侨安仍在走神,直到被身侧的女同事重重拍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要同其他人一道起身迎接。
聊了不到五分钟,经理就发现穆因并没有什么架子,便放下心来一边和他开玩笑联络感情,一边用眼神暗示姜侨安她们上前敬酒。
女同事立刻会意,走到穆因跟前由他开始围着桌子敬了一圈,气氛很快热了起来。
姜侨安同样躲不了,她刚倒了酒还没往穆因那儿走,就听到他说:“用茶代吧。”
同来的女同事当然不依,笑着打趣:“您不能因为我们姜设计师长得漂亮就这样差别对待吧?我可刚刚喝过一整圈。”
穆因也笑,伸手接过姜侨安手中的酒杯,将两杯一饮而尽:“不代就不代,这圈我替她喝,多大点事儿。”
众人一同起哄,问他是不是想追姜侨安,穆因并不正面回答,只说:“我开车过来的,她要是不喝,回去时你们可以免掉帮我找代驾的麻烦。”
见几道目光同时扫来,姜侨安只好解释:“我们住的嗯……很近。”
“怎么不早说你们认识!”经理的语气带着三分责怪,眼神却比以往亲热了不止七分。
穆因今晚这一举动的用意姜侨安至此才终于恍然悟出——她曾随口向他抱怨经理不近人情,对下面的人时常苛责刁难。相处的这段时间穆因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姜侨安自然感激,她不惯和朋友在言语上客套,便斟满了一杯,遥遥地敬他。
酒场上哪里找得到不喝的借口,开了第一杯,旁人主动来敬时她也唯有照单全收,女同事早就替她也备了杯温水放在面前,待敬的人一走便可以佯装喝水将酒吐掉,因此这顿饭吃了快两个钟头姜侨安也不过是微醺,直到与穆因一同来的信贷部主任非要同她喝。
他已经醉了七八分,拉着姜侨安讲穆因如何被他们银行的一个小姑娘追到没处躲的笑话,姜侨安含着酒不好回答,只得全数咽下,咽得太急难免引起一阵强烈的目眩。
坐下后她随手拿起面前的水杯想以水解酒,喝掉半杯晕眩却不轻反重,这才想起水杯里掺入了大半的酒,穆因见状便说要走,众人自然顺势散席。
姜侨安正不适,一时没能立即起身,恍惚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嗬,这么热闹。”
见到时墨驰,经理和雍时派来的那个中年男人立刻起身让座,他摆了摆手,转而对穆因说:“我在隔壁吃饭,听说穆兄也在,才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贷款的事情并不用时墨驰亲自出面同银行谈,他们之前虽然打过照面却也完全没有交集,穆因实在莫名其妙,下意识地看了眼姜侨安。
顺着穆因的目光,时墨驰这才看清伏在桌上的那一位是姜侨安,脸色变了几变后,他到底走过去问候:“姜小姐不舒服?”
姜侨安仰起脸看了他半晌,依稀以为是在梦里,便放心地将头靠了过去:“嗯,头很晕,墨驰,我们回去。”
在场的所有人中,最诧异不过的就是时墨驰,僵了一刻之后,他单手扶起她,放低了声音:“好,回去。”
穆因先是一怔,复又立即追了过去:“时兄那边不是还没散席?我和她住在一起,不必麻烦你。”
时墨驰停住脚步,回头问他:“住在一起?呵呵,这算什么关系?”
酒店的大堂温度比包间略低,姜侨安觉得冷,便往时墨驰的怀里缩了缩,穆因不明白自己为何感到气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淡:“我和她住在一起,时兄既然肯送她,一定不会介意顺道把我也送回去。”
时墨驰恍若未闻,脱下外套裹着怀中的人直接往外走,司机未料到他会提前离开,只得临时奔去停车场拿车。等候的间隙,姜侨安的醉意被冷风卷来的冷雨洗去了几分,看见那辆缓缓驶过来的并不属于自己记忆中的时墨驰的银色加长车,她渐渐开始迷茫,待发现只有一步之遥的穆因,终于惊醒。
“上次是认错了车,别告诉我这次你连男朋友都认错。”感觉到怀中人清醒后的不安分,时墨驰说得咬牙切齿。
穆因终于赶上,他不清楚时墨驰的“认错”是指什么,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便毫不犹豫地拉过姜侨安:“即使我只是她的室友,但既然人是我叫出来的,我就得负责到底,你说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出乎穆因的意料,时墨驰主动放开了扶着姜侨安的手,他甚至并未动怒,只反问:“你说你只是她的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要素穆因知道他们俩的事儿,肯定会配合姜冒充她的男朋友的,不过姜侨安什么都木有和他说过。。。
继前天之后,昨天又跑了一下午装饰城,晚上才开始写,这么点写到了三点,睡过头了所以发晚了,乃们不许嫌少tat,明天也更,下一章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