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一生之中,不是只有科举一件事。”
“说什么呢,这次师兄说不定就中了!”
大家纷纷出言安慰,高鸣彻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笑,“我明白的,谢谢师弟。”
郑衡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道:“哇,原来只有我一个不能参加,师父说我太小了,还要我再多学两年。”
大家脸上都露出笑意,气氛一下子轻快起来,夏薄归安慰道:“你才十岁,身子骨确实太弱,郑先生是为你好。”
“对啊,小师弟,你学问这么好,明年就让一让师兄们吧。”孟柏舟也笑嘻嘻调侃道,“以后一鼓作气,直接考到进士去。”
大家一齐笑起来,这么说笑着,又继续向前行去,一行人的背影渐渐没在花丛之中了。
而他们没注意到,在几人刚才所在的那株大树旁边,站着两位戴白色惟帽的女子。
披着红色斗篷那位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调侃道:“那好像是你的未婚夫,这也能碰上,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
另一个女子没说话,只点一点头,那女子又接着道:“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娶你,要跟你退婚呢。”
旁边的惟帽下传出一声清稚的笑声,“好啊,我等着他来。”
风吹起她的惟帽一角,只见得一点雪白莹润的肌肤。
“有点傻。”
不知是谁又笑着感叹了一句,声音很轻微,不等听清就已散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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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没有变化快,从华严寺回来没几天,沈清疏就听说林大人没有留在京城,他改任苏州府知府一职,已经带着家眷上任去了。
好吧,这下她也没法登门拜访了。
相隔千里,这婚约只能继续拖着,再相见,可能得三年以后了。
好在当今朝廷规定的最低结婚年龄是十八岁,她还有充足的时间去解决。
不过一般大户人家的子女,十五六岁就会议亲。翻过年,比她大两岁的沈佩璃也及笄了。
这天晚膳撤席之后,老刘氏也没避着沈清疏,对着沈佩璃和蔼地笑道:“璃儿,祖母已经给你相看了几户人家,你听听看有没有中意的。”
之前提过,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沈佩璃红着脸,害羞地点了点头,旁边的沈清疏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老刘氏用清水漱了漱口,清清嗓子道:“这第一人是都察院王大人的嫡次子,今年十六岁。王大人是正六品经历,只有一个嫡妻,家里人口简单,家风清正,他的长子就一直没有纳妾,次子品行甚佳,你嫁过去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龌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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