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林薇止阖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那要喝水么?”
“不要~”
“多少用点吧,”她这会儿似乎比平时幼稚些,语调懒懒的,沈清疏故意逗她,“不然尝尝我做的。”
“你还会做饭?”林薇止睁开眼睛,脸上带了几分兴味,“你会烧什么菜?”
“我白开水烧得一绝。”沈清疏一本正经。
“……”
林薇止被她逗笑,腹部都没那么疼了,她捧场道:“好吧,就尝尝你烧的白开水。
沈清疏便找了红糖来碾碎,冲了一碗红糖水,端到床边,扶着林薇止坐起身,便要用勺子喂她。
“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来。”林薇止白她一眼,接过碗,直接就着碗沿喝了。
沈清疏接过空碗,不知怎么想起前世那个直男梗,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林薇止奇怪地看她。
“没什么,”沈清疏摇摇头,又笑了一声,“多喝热水。”
林薇止不明所以,应了一声又躺下了。
沈清疏独个用了晚膳,时间还早,她见林薇止皱着眉头,疼痛难眠,颇有些不忍心。想起以前她受伤病痛时,沈佩璃会给她念书,她声音放的很低,温温柔柔的,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是忖了忖问:“我去给你寻本书来念,会不会好一些?”
林薇止有些讶异,抬眼瞧她,她凝视着自己,眼波带笑,琥珀色的瞳孔在灯下恍若琉璃一般透亮,无端地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她心中一动,偏头移开了视线,“随你。”
沈清疏便去书房寻了本话本来念,她坐在床边,烛光映照着她半边温润的脸庞,声音清朗,抑扬顿挫的,不像是在念话本,倒像是在念圣贤书。
林薇止听着听着却有些走神,她体质偏寒,每次来葵水都腹痛如绞。母亲也帮她请了名医调理,这两年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她母亲、她父亲的姬妾、她的嫂嫂,她也是见过的,不要说轻巧的葵水痛,就是大病在床,她的父兄也最多就是延请大夫,多探问几次罢了。
这个人却亲力亲为,喂她喝水,逗她开心,这会儿还坐在这儿念话本,她心里不免生了一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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