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孙太医。”沈清疏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老刘氏听了,皱了下眉头,往前倾身,有些忧虑地问:“太医,这体质偏寒可会影响子嗣?”
下人送来笔墨,孙太医执了笔,知道老人心理,笑着宽慰道:“老夫人放心,这是女子常见之症,并不影响。”
又偏头问林薇止,“之前可有吃得什么药?”
林薇止点点头,如实回答,“在苏州时,一直用着一位大夫的方子。”
孙太医早有所料,颔首道:“方子可还在,拿来我看看。”
“尚还记得。”林薇止取了笔,在纸上一一默写出来。
孙太医接过来看过,笑着赞同道:“不错,这方子倒也妙。”
又提笔改了几笔,“只这几味药,份量稍作变动效果会更好。”
林薇止谢过,孙太医又给老刘氏二人把过脉,同样提了些建议,又约了下次过来的时间,便告辞离开了。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在桌边坐下,沈清疏刚刚被吓了一跳,此刻见桌上刚好倒有一杯茶,顿觉口渴,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哎,等等……”林薇止晚进来一步,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喝光了那杯茶水。
那是她用过的杯子,那杯茶只抿了一口,下人便传话说孙太医到了。
“怎么了?”沈清疏放下杯子,拎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眼神无辜地看她。
林薇止耳根发热,偏开头,不自在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没什么。”
沈清疏想了想,也没在意,又喝了一大口茶,才松了口气说:“刚才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后世的影视剧里,太医遇到病症总是无能为力,被侍卫拉下去处斩,仿佛太医署里都是群酒囊饭袋一般。
实际上太医署作为古代国家最高医疗机构,为统治阶级服务,汇聚了最好的大夫,最多的医书,最全的药材。
孙太医常年为女性治病,察觉到什么不对也是有可能的,她都不知道刚刚孙太医是被糊弄过去了,还是看出什么有意替她隐瞒。
林薇止在她旁边凳子上坐下,没有看她,双手规矩地搭在腹部,长长的袖口堆叠,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问道:“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端倪的,下次又该如何呢?”
“再过几日,我就要回祖籍参加乡试,我不在家,祖母肯定也无话可说,至于以后,”沈清疏沉吟道:“新妇过门,少说也得一年时间不孕才好发作,那时已是殿试之后,无论我中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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