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寺庙佛前,林薇止下意识合掌闭上了眼睛,听见沈清疏在旁边用古怪的腔调唱:祝你生日快乐。
她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生都与身旁的人相伴度过。
烛火灭了又重新亮起,林薇止看过来,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问:“许了什么愿望?”
她还没答,沈清疏又连忙自己否认说:“还是别说,说了就不灵了。”
她摇头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封建迷信了,刀尖朝着自己把小刀递了过去,说:“切蛋糕吧。”
两人吃了蛋糕,沈清疏看了看天色,温声提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两人有段日子没有出门散步了,林薇止凝视她几秒,见她有些局促的表情,敏锐意识到似乎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
“好啊。”她没有拆穿,从善如流地应了,眼眸里隐约带笑,虽然有些笨拙,但她十分喜欢她花的这些心思。
天黑以后,街道上就没有多少人晃荡了,但整个县城还没有安静下来,路两边的民居里,飘荡出炊烟,仍能听见家长里短的各种吵闹声音。
沈清疏打着灯笼,两人牵着手,在夜色中悠闲地漫步。
到县城东门,沈清疏止步说:“要上城楼看看吗?”
林薇止配合地点头。
晚上上城楼,这也是她做为县令的特权了,见两人上了城楼,后面跟着的负鞍立刻领着两个侍卫走了。
东门城墙是最高的一段,登上城墙之后,能够俯瞰整个县城,当然,是在白日里,夜晚不是谁都舍得点蜡烛,只能瞧见点点灯火。
沈清疏抬头望天,暗恨天公不作美,今夜无星,月光也十分黯淡,城墙上刮拂着呼呼的冷风,连她都没法昧着良心说欣赏今晚的夜色。
真是糟糕透顶,沈清疏有些懊恼,可是时间和条件有限,她又缺乏艺术细胞,除了这些老套的,实在想不出其他惊喜。
负鞍他们准备还有一会儿,她只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你冷吗?”
“还好,不怎么冷。”
“……”
沈清疏还是解了披风给她披上,凶巴巴地道:“怎么会不冷,你身体弱,要多注意。”
林薇止好笑地看着她,没和她争辩,任她给自己系上带子。
沈清疏从身后搂着她,看着黑压压的岳水县城,轻声道:“你猜这万家灯火通明是什么样的景象?”
林薇止歪头想了想,“如京城那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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