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闲道:“虽如此,只是又让妹妹操劳了。”
冯潋楚道:“有这种大喜事,臣妾再操劳些也是乐意的。”
郭贤妃也在旁说道:“德妃娘娘着实心细的很,原先还生恐那些戏文之类的不中娘娘的意。”
西闲道:“我只是擎等着看热闹的,都是两位妹妹帮着操持,我还有什么不中意?”
于是又叫阿照:“把先前内务司送的东西拿来。”
顷刻,阿照领了四名宫女,各自捧着一个托盘上来,都用黄绸盖着。西闲将黄绸揭开,却见第一个里头是个描金绘彩的檀木匣,打开看时,竟是一朵赤红的灵芝,只看色泽便知道是稀世奇珍。
而另一个盘子里所盛的,却是一颗比拇指还大的海珠,氤氲有光。
西闲道:“这枚灵芝,便送给冯妹妹,你的身子还需要仔细调养。这灵芝正好相应。”
冯潋楚忙起身:“这般珍贵稀罕之物,臣妾如何消受的起?娘娘且留着自用才是。”
西闲道:“东西用到合用之人的身上,能起效用,才不枉费稀世奇珍之名。何况你把身子调养好了,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辅助,所以竟比我用这东西更妥当。”
冯潋楚见说的恳切,才谢恩收了。
西闲又指着那海珠道:“这个就送给贤妃,知道你见惯了这些,未必稀罕,只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罢了。”
郭贤妃之父乃是镇国将军,先前朝中除了赵宗冕的雁北军外,便是镇国军最为著名了。郭家世代显赫,郭贤妃身边自然也不缺那些奇珍异宝的。
郭贤妃忙起身:“臣妾惶恐,臣妾自小虽也见过些珍宝,但这是娘娘所赐,自然跟别的不同。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西闲笑道:“正是如此。”
三人又略坐片刻,说了会儿话,冯潋楚跟郭贤妃便起身告退了。
到了贤妃宫门,郭贤妃请冯潋楚入内略坐片刻,冯潋楚因出来半天,身上有些不受用,便只说改日。
于是仍旧回鸣玉宫,不料才走到半路,又想起先前要探望章充容一事,迟疑片刻,便又往绮烟宫而来。
绮烟宫门口竟无人看守,冯潋楚心觉诧异,制止了身边内侍通传。
她领着宫女,拾级而上还未进殿门,就听到里头像是章充容的声音,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着这宫里头太枯燥了,心里闷罢了。”
另一个声音道:“娘娘如果觉着闷,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只是不能再去找苏侍读了。就算娘娘并没有别的想法……可是给人知道了,闹了出去,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听着,却像是先前给她训斥过的那小宫女。
冯潋楚听到这里,很是震惊,本来想进门的,可那一脚迈出,却有些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