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渺的神乐中。
在淡香的清风中。
他从神群的另一端缓步踱来。
威仪赫赫,眼中有万物而无她。
少年的样貌,青年的声音,成年的气质。
将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最富有魅力的每个部分综合起来,像一个完美的集合体。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发出了光和热,吸引她像扑火的飞蛾,为这熊熊烈焰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薪柴。
墨幽青在眼睛余光瞥见青帝的那一瞬间。
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
已经给容貌施加了一个修正术。
下巴被少昌离渊抬起。
“你这小神女,竟然敢在本君面前使用障眼法?”
看到少昌离渊的那一瞬间,墨幽青仿佛已经接近了想要的答案。
她所心心念念的师兄,在下界陪她朝朝暮暮的徒儿,大概都是这神界至高无上帝君身上折射出的影子。
然而他的眼中,别无一丝一毫对她的记忆。
天道无情。
神界果然无人等她。
不知沧海桑田为何物的小黑兔,第一次陷入了物是人非的忧伤中。
匆匆去往星坠温泉的路上,强装镇定的东方神帝又吐了几口黑血。
他知晓定然是自己的神魂在下界受伤了,还是不小的伤。
重伤之下,神性微弱,人性兽性魔性欲念勃发。那玄衣神女又前来引诱他,竟让他下意识地觉得……
他这般心痛,这般重伤,都与她的出现如影随形,一定都是拜她处处引诱所致。
他生出了从不曾有过的残酷念头,只有按住了她共赴极乐,将她弄得支离破碎,才能够暂且缓解心中的怒意。
神魂的伤痛渐渐痊愈,莫名的情绪也不如一开始那样狂暴,他却渐渐丢不开那药。
只得饮鸩止渴,喝了一次又一次,以安抚自己的灵魂。
她说她此后万年心中都只会有他一人,会学着来爱他,他心中是高兴的。
哪怕他真是病了,那药愿意给他吃上万年之久,那便一直病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