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异把被角掖好,把他又往怀里带了带,手不规矩起来,越摸越往下,咬着他耳尖软软地道:“要不……我让阿缜暖和起来?”
青年低语着,肌肤上渐渐漾起一股暧昧暖香,北冥异细细咬着他的颈子,他低低在他怀里应了一声,让他轻些。
“怎么,昨天弄疼你了?”
来王都的路上,两人没有军政要务处理,北冥异就成日腻着他胡闹,间中有一次哄他现出原形,雪白一尾颀长蓝鲸,被北冥异化出的漆黑一尾抹香鲸缠住交尾,两头鲸在水里翻来覆去,滚了几遭,他还好,北冥异的原形搞得车内现在都是一股异香,害他不敢让仆役上去收拾。
昨晚香气最烈的时候,北冥异直到快天亮才放过他,把他弄得乱七八糟,最后他缩在北冥异怀中,哭得一塌糊涂,哑着嗓子软软地求他不要了,自己受不住了,北冥异才餍足,把他圈在怀里。
他现下浑身都跟被拆了又装上一般,没有一处不酸疼。
“嗯……”他羞不可抑,在他怀里闭了眼,却搂紧他的颈子,轻不可闻地在丈夫耳边唤了声疼,北冥异取了清润药膏过来,北冥缜闭着眼握着北冥异的腕子,嚅嚅道我自己来,北冥异含笑在他眉上小痣啄了一口,轻而坚定的推开他手腕,为他敷药。
他柔声道:“我弄的,就我来。”
敷过药,北冥异嘟囔着明早要他去给御医看看,怎么冷成这样……
他今天一路奔波,被灌了酒,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北冥缜看着睡颜异常稚气,像个少年的弟弟,刚才那种莫名恐惧又浮了上来。
太幸福了,幸福得哪里不对一样。
他伸出手,抱住北冥异的腰,直到半夜才睡着。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雪白的梦,他梦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景象——雪白的山、碧蓝色的天,然后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前,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感觉到,那人对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他直觉非常非常重要,但是他听不到的话。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北冥异已经入朝了,北冥缜身上还是觉得冷得厉害,他想了想,去了趟太医院。
北冥异特意把黑鲨车留给他用,他弯腰在车内卧榻边拍了拍手,见毫无动静,不禁唇角一弯,伸过手去,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飞快碰了碰他的手,然后一个软乎乎的小海豹攀在他手腕上,被他抱了起来。
小动物两只短短的鳍掌抱着他胳膊,娇声娇气地嘤嘤两声,他给小东西喂了一大盘新鲜的鱼肉,海豹吃完,舔舔鳍掌舔舔鼻子,往上够着,轻轻舔了它的下颌一下。
“怎么这么像个小狼……”他双手捧着小海豹笑道,说完却一愣。
狼……他只在书上见过,从未见过……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只海豹像狼?
他正思忖的时候,太医院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