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日,她翻过了山,远远地看见一条村子。她想过去讨碗水喝,最终却是体力不支,给晕倒了过去。
她虽晕倒,却未晕死过去,中途察觉到有人碰她,她下意识出手,但被人轻松挡下。还有声音在她耳边响:“哎,这招还挺有劲的,我接着都能感觉到虎口发麻。”
“要不咱们别管她了?”另一把声音说。
这时萧心月感觉到自己额前的发丝被人拨向两边了,她有心抵抗,奈何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那人发出了调戏一般的发言:
“哎,这么美的人儿搁山路上不管,只怕会被禽兽叼走。要知道有些禽兽,甭管活的还是死的,只要是个女的,尸体还没凉都能脱下裤子……算了,这样儿童不宜的内容,我就不跟你们这些未满十八岁的说了,要不扫黄打非能把我给扫进去。”
另一人道:“恩人你说的到底是禽兽还是禽兽如不的畜生?”
还有一人匆匆跑来,叫道:“你们俩还有闲心思讨论这些,快把人抬回去啊!”
萧心月被人背了起来,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睁开了眼,却什么都没看到,只闻到身上有一阵馨香。接着,她便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回可是彻底晕死了过去,待她悠悠转醒时,她已经趴在了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破旧的床上。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得疼,她刚一动身,便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也抽了一口冷气。
似乎听见了声音,有人掀开了帘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你醒了。”
这把声音跟萧心月昏迷时听到的其中一把声音很相近,本以为是一个相当放浪形骸、没个正经的女子,却见进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一身玄衣的绝色女子。
她简单地梳了个单髻,面上并没有什么粉黛装饰,衣服上以银丝为线,绣着白莲花,胸口还有一个大字“我”。
萧心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挺没个正经的了。
不过她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并非这儿的村民,她走路十分稳,可又没有脚步声,可见是个练家子。
只是观她样貌,还有些稚气未脱,分不清是敌是友。
萧心月在清醒的时候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于是不管伤口的拉扯带来的疼痛,她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这个走过来的女子。
女子道:“你伤口发炎了,我帮你上了药,还缝了针线,别这么大的动作,伤口重新裂开的话,可有罪受了。”
萧心月听得却是一头雾水,上药她听懂了,可是发炎是什么?
她问了出来,女子愣了下,尬笑了下,解释:“忘了这会儿的中医还没有发炎的说法。发炎就是伤口红肿、疼痛,甚至流脓。然后还引起了发烧……也就是风寒。你这一烧,可烧了一天,温度高得差点去见阎王爷,还好我出手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