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溪阁的总裁为何是我,难道不应该是阁主?”
“阁主是阁主,总裁是总裁。阁主负责云溪阁的运营的大方向,总裁则裁决云溪阁的大小事务。”
萧心月:“……,负责管账?”
周书人点头:“负责管账。”
“我想裁人便裁人?”
“你想裁人便裁人。”
“那云溪阁不就成了我的吗?”
“云溪阁本就是——”周书人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来回答,但关键时候又止住了话语,然后在萧心月怀疑的目光下改口,“本就是大家的,毕竟我只是出钱出技术,大家出力又出计划,所以咱不搞一言堂。我是阁主兼技术总监,你是执云溪阁总事、总裁,我瞧阿酉比较会算账,就让她管财务。至于阿文则为监事,总领云溪阁的监察事务。”
“你这些职务还真是……新奇。”萧心月若有所思,“执事叫总裁,账房叫财务,还有监事、营销经理、市场经理。你是哪儿想出来的这么独特的称呼?”
“这不是我想的,我也是借鉴别人的。”周书人还兴致勃勃地画大饼,“要是以后云溪阁开分阁了,就往每个分阁安排一个掌柜,但是每年的营收等都得向执事以及财务汇报,再然后分阁的掌柜也由执事安排,阿文则负责迅速分阁的情况,若有什么损害云溪阁利益的行为,则要及时汇报……”
萧心月没有追根究底,林酉跟文兮等人都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职务,她想了想,认为自己有必要先跟众人坦白身份,然后大家再决定是否由她担任执事。
“实不相瞒,我乃蓦山派掌门的弟子,萧心月。云溪并非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被追杀,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故而才瞒着大家。其实我本打算这两天便找个机会与大家道别,免得牵连了大家,但……”
这个计划被周书人横插一脚而搁置了,另外她也被这样有趣的生活给迷了眼,她贪恋这样的生活才迟迟没有告辞。
但既然大家信任她,要她当云溪阁的执事,那她就有必要跟大家说清楚风险,这才是真君子所为。
文兮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故而并无诧异,林酉等人只是稍感吃惊,但也没有太多的复杂想法。她们饶有兴致地讨论:“蓦山派我听过,好像是武林第一大门派?”
“原来是第一大派的掌门的弟子,难怪这般出色!”
“那更好啊,我们云溪阁也有靠山了!”
萧心月哭笑不得:“你们就没想过我会引来仇家?”
“你若是加入我们,那我们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怎么能既让你当我们的靠山,又不让你拖累我们呢?这又当又立的做法,有违我们云溪阁的宗旨!”林酉道,其余众人附和。
周书人悄声问:“我们云溪阁的宗旨是什么?”
“别捣乱!”林酉瞪她。
周书人只好把话题扯回来:“大家说的都没错。不过我让你当执事并非是想借助蓦山派的招牌,我看中的只是你这个人罢了。我不要你跟蓦山派划清界限,也不需要你借助师门的力量来为云溪阁牟利。我只要你当云溪阁的执事,带着大家实现心中的抱负,哪怕最终经营不好,惨淡收场,可也算是曾为慈善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
林酉赶紧捂住她的嘴:“阁主你别说了,什么惨淡收场,我们还没开张你可别乌鸦嘴!”
周书人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她瘪瘪嘴,不说话了。
萧心月被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我答应你们。”
云溪阁开张的那一天,林酉以掌柜的身份带着其余人出面主持了开张仪式,周书人跟萧心月这两个实际管理层却躲在了对面的茶楼看戏。
说起云溪阁的选址,周书人也为此提供了建议,她认为,云溪阁的定位是精品店或以女性顾客为主体的铺子,那最好便是选在可以歇脚的茶楼、茶馆附近。如此一来,妇人们在逛铺子的时候,他们的夫婿则可以在对面的茶楼歇脚、喝茶。
与此同时,云溪阁主打裁制、缝纫衣服,还可以帮忙修改旧衣服。改衣服花的时间相对较短,客人去茶楼喝杯茶的时间就差不多好了,这样就无需双方多跑一趟。
更重要的是,茶楼一般有很多客人出入,不管是男子或妇人,上至富贵阶层,下至搬运货物的脚夫,三教九流都会出入。因此把铺子开在这边,那些喝茶的人再怎么不经意也会把目光放在铺子上,久而久之,至少能吸引一部分人来买东西。
而开张第一天,云溪阁便设下了“擂台”来吸引人流,云溪阁号称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缝纫好一件衣服。大家可以拿衣服来挑战,如果云溪阁办不到,则给挑战者赔十倍价钱。
涉及钱财,果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很多人都不相信一炷香的时间能缝纫好一件衣服,纷纷来挑刺:“是不是随便穿几针就叫缝纫了?”
林酉拿出一件衣裳,将上面细密、整齐的针脚给大家看:“以此为标准。”
纵使很多男人没拿过针线,可他们只要观察过家中妻女的女红,便也清楚这么精致整齐的针脚,非针线活超好的人缝不出来,至于一炷香缝好一件?他们并不相信,因为女红再好的人,缝纫这样一件衣裳,最快也得花上一天时间。
于是很多人都拿出了家里的破衣服,按照衣服的破损程度,分别给了三至五文钱的缝纫费。结果那些破损的地方不多的衣服,别说一炷香时间,便是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已经缝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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