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身体里翻江倒海的,鬼印离体,她之前与鬼印相抗衡的那股力量覆盖全身,自然地在修复她的筋脉。
“真是惨不忍睹。”
那人说。
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
甚至还蹲在祁今边上,托着腮看着祁今,“你真有意思,普通人怎么可以把我的鬼印放在身体里藏这么多年?”
她的手按上了祁今的伤口。
像只有苍白的皮肉覆盖在上面的手,指甲却很长,锋利地像是随便一划,就能把祁今给撕碎。
祁今目睹过这个人给封长雨造成的伤口。
这一张毁了一半的脸,像极了封长雨。
“诶,你让我别动手?”
燕栖的动作停下了,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站在身后低着头的玉翎握紧了拳头。
她当初在魏城外遇见燕栖,并不知道她就是鬼王。
收拢了一身鬼气的燕栖像个普通的姑娘,半张脸用孩童画的面具遮住了,露出的半张脸好看得过分,但有点眼熟。
等到抵达了鬼贪殿,玉翎才想起来,这个人的眼睛,有些像温玄清的大师姐。
但那会她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脸上,在地上那一具腐烂了大半的尸体。
那破烂的修袍还能看出是星门的制式。
副司袍。
玉翎吓了倒退一步。
“你认识她?”
站在她身边的女人拿下面具,那半张脸像是被烧过,凹凸不平,丑陋不堪。
玉翎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