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不急,日后在教她那些繁杂的事……
穆媛和叁爷急急出院子后,她便松开叁爷的手,一边喘气一边指着后面,道:“我夫人……她,她好厉害……”
那通身的气派,那执剑的身姿,伤人时的毫不犹豫,让她心跳加快又惊恐万分。
叁爷眼睛亮了亮,兴奋道:“大嫂一向是俺敬佩的人!”
穆嫒看了看他,突然就觉得肚子上的伤口痛了起来,她一摸,一片湿热。
张开手,摊在两人面前,穆嫒觉得头有点晕,身体有点失血过多。
张飞抓住她的手,一脸的狠戾,眼底满是担忧:“大哥!你怎么伤的?谁伤了你?”
穆嫒脸色也有点白,她本是想说自家夫人,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道:“方才拿剑,一时不稳伤到了……”
这伤口位置特殊,张飞明显不信,拽着她就要去疗伤:“究竟是谁伤你?竟敢伤我大哥!”
他步伐有些快,穆嫒觉得肚子上的口子一跳一跳的疼,拉拉他的手,皱着眉道:“翼德,慢点。”
叁爷心里急躁想快点给她止血,回头想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她一脸苍白脆弱的模样,话被堵在心口,脚步放慢。
两人一路走来,途径一处花园。
赵云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卷竹简。
听见动静,他从书简中抬起头,沉静的眉眼在见到穆嫒手上一片鲜红时,涌上忧虑。
念着是任务目标,穆嫒脚步微顿,脸色略白的朝他招手:“子龙。”
叁爷瞪她一眼:“大哥快点!”
赵云站起身,两人便已经从花园走过了。
他紧握着手中的竹简,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几株开得茂盛的野菜花上,眉微蹙,便抬步往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来到屋内。
穆嫒四处张望:“云长呢?”
叁爷找出一件素白衣裳拿在手中,用力一撕——
呲啦——
“二哥去演练场了。”他把衣服撕成长条。
穆嫒盯着他的动作,不自在的在床榻上挪了挪屁股:“你给我包扎?”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包扎这种细致活的人啊。
叁爷瞪她一眼:“不是俺还是谁!”
他在房内摸索了半天,才拎着一瓶酒和一手的碎布衣裳来到穆嫒面前。
穆嫒看着他手上的酒,眼皮子跳了跳:“为何拿酒?”
难道是要让她喝酒来暂时麻痹痛觉?
叁爷:“没找到水,大哥先用烈酒擦擦伤口。”
穆嫒脸色发黑,抖着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自己来包扎吧。”
酒精擦拭伤口的刺激滋味她还是不要体会了吧!
叁爷挡开她的手,把酒往碎布上倒:“俺来,大哥别动。”
布浸泡了酒水,湿润起来。
屋内开始弥漫起馥郁的酒香。
穆嫒推拒:“不不,我自己来。”
谁知叁爷一把把她推倒在榻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就要用浸了酒的布条去擦拭肚子上的一片血红。
冰凉的粗糙布条触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穆嫒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挣脱掉,可她和叁爷实力差距太大,用尽全力挣扎也挣不脱他的大掌。
“翼德,翼德我自己来,你让我自己来!”
“大哥别吵,先让俺擦干净!”
“我真的自己可以,翼德,翼德,我啊——”
一声激烈的惨叫响起。
跪坐在榻边的叁爷手一抖,被吓到了。
他愣愣地去看床榻上的人,就见到那人因剧烈挣扎过,脸色绯红,发冠凌乱,此时正双眸含泪地瞪着他。
他心里一滞,匆匆移开视线。
把手里的布塞到她手上,叁爷喏喏道:“有点痛,大哥自己擦吧,俺去给大哥找药……”
说完,便自己匆匆跑出了房间。
出门时,还差点撞上将要迈进来的人。
什么叫有点痛!
穆嫒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痛可比她家夫人刺她的那一剑都痛!说是十辈都绰绰有余!
穆嫒把手里的碎布往地上一甩,整个人瘫在榻上,泪眼朦胧,伤口处还在泛着被酒精刺激到的痛。
忽而。
有人把她从榻上抱起,她半靠在来人的身上,仰着头泪汪汪的看着他俊秀的脸和担忧的神色,弱弱叫道:“子龙……”
赵云手轻抚她肚上的伤,皱眉问道:“何人伤的大人?”
穆嫒靠着他,眼也不眨的撒谎:“自己一时不注意就伤到了。”
赵云垂眸看她,见她一脸的委屈,手取过一边被叁爷丢在榻边的碎布条,要去解她的衣带。
“赵云先为大人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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