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看着萧钧煜面上的端方严谨和坦坦荡荡,心中升起的疑惑又下去,面上带笑,面容慈祥和煦。
“能为国效力是我沈家和曦曦的荣幸,今日我会同曦曦道。”
“多谢沈公。”
萧钧煜朝沈府做礼,沈父笑笑避开了萧钧煜做礼的方向。
“今日叨扰沈公。”
“不敢当,不敢当,太子殿下客气了,”沈父谦逊道。
谈完了正事,再也没有停留的理由,萧钧煜由沈父送着出了后花园。
萧钧煜看了眼方才沈筠曦离开的方向,又想起方才在前院看到的那人红光满面似是冰人。
萧钧煜眉睫压了压,在出垂花门时,似是不经意道:“听说沈公有意为沈姑娘相看人家?”
“正是,”沈父毫不避讳:
“曦曦去年及笄,按说就可议亲,是我想多留曦曦在身边,方才拖到今日。”
这一句话将沈筠曦去岁至今恋慕萧钧煜,不愿议亲的事宜,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萧钧煜眸子一暗,他停住脚步,面向沈父,直接问道:
“不知沈公,为沈姑娘择婿,有何标准?”他说罢,两片薄唇微掀,似要再开口。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沈父悠悠叹了口气,截了萧钧煜的话。
一时,沈父俊朗的面上满是轻愁,笼着浓浓的父爱,沉声感叹道:
“我沈某这一生奋斗,也不过是想子女安康喜乐。曦曦自幼丧母,被我捧在掌心宠大,顺风顺水惯了,素来心直口快,不适合红墙宫门,我沈某平生一大愿便是为曦曦寻得疼她宠她纵她的如意郎君。”
“曦曦的郎君日后待曦曦定要胜于我待曦曦,做不到,我便去张榜招个入赘的,让他婚后事事依了曦曦心意。这样,我日后下了黄泉,才有脸见贤妻。”
沈父一口气说完,说得慷慨激昂,老泪纵横。
他从怀里掏出帕子,摸了摸眼角的泪珠,看向萧钧煜,恍然大悟道:“某一时情绪激动,方才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没什么。”萧钧煜菱唇微抿,淡淡道。
沈父笑得更真诚了,又抹了抹眼角,憨憨笑着致歉:“沈某一时失态,让太子殿下笑话了。”
“沈公拳拳慈父之心,孤心生佩服,沈姑娘也定会寻到疼她宠她纵她的夫婿。”
萧钧煜黑曜石的凤眸深邃如寒潭,面色郑重,一字一顿。
沈父笑呵呵,开怀大笑:“谢太子殿下吉言。”
……
玉兰苑里,沈筠曦差了云巧让府里木匠来给折耳猫做一个猫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