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青,”计夏青抱着怀中的人,无奈地看着她,“以后不准让我看见再赤着脚出来了。”
小龙躺在她怀中,看着女人无瑕的侧颜,轻轻点头。
“嗯。”
计夏青将龙重新放在了床上,将叠好的衣物递给她,随后准备出门。
她还没有要盯着小龙换衣服的癖好。
“阿青,”身后小龙迟疑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噩梦吗?”
计夏青转头,讶异地看向犹犹豫豫的小家伙,摇摇头,“没关系,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会尊重你的隐私。”
宿白却执拗地看着她,手指捏紧了床单,嗫喏着,“我想和你说。”
她确实没有做噩梦,但此时也的确有了些分享的欲望。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确实被梦魇缠身过。
“是一个有些幼稚的故事,你应该都不会相信我会被吓成这样。”她苦笑着,陷入回忆。
计夏青坐下来,看着小龙抱膝坐着。
小白,看起来是一个很缺安全感的孩子啊。
小龙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轻声说着,“当时我还很小,而隆美尔和曼施坦因他们都也不大,都还在以太学院上课,所以我一般是我大师兄古德里安手把手带起来的。”
“古德里安当时常常出探索任务,有一次回来,他受了点伤,伤口沾染上了极诡物质。对他来说是小事,可以自行愈合,但我当时还小,没有那么强的抵抗能力。在他还没有全身消杀的时候我就闯进了消杀房,然后被沾染上了极诡。”
计夏青神色严肃起来。
“我本来就魂灵有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志没有那么坚定。极诡物质的作用让我心神不宁,就再也没睡好过觉。可能一开始是极诡的缘故,后来大部分是我的心理作用。”宿白抿抿唇,随后继续说,“好几个晚上,我做了很多大同小异的梦。”
“梦见平时那些玩得最好的玩伴嘲笑我,说我是被捡回来的没亲人的孩子;梦见最亲的大师兄厌烦地推开我,让我别缠着他;梦见老师说他教不了我这个蠢材了,让我离开。”宿白声音越来越轻,“我醒过来的时候,明明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做,但是现实世界里的他们和梦里的形象又那么割裂,梦中的那些事又是那么真实。”
“为什么会觉得真实?”计夏青凝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你好多年做同一个噩梦,你也能记得清楚。”宿白苦笑着。
青帝陛下看着小白沮丧的脑袋,默默将人搂进自己怀中,轻轻拍着背安慰着,良久,轻声说,“一开始应该是极诡物质的力场让你心神不宁,诱发了你最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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