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冷墨目光沉沉,似乎若有所思。
见到他这副样子,许相思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在怀疑王叔吧?”
“也可以这么说,但有许多事情还有待考证。”
“拜托,你别开玩笑了。”许相思有些啼笑皆非,“当时那些人砸开了窗子,把王叔和他的随从小孙都毒打了一顿,他们身上的伤可是真的,你也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冷墨淡然的耸了耸肩,“万一,只是一通苦肉计呢?”
“那,你能告诉我你怀疑王叔的理由吗?”
“很简单,他缺钱。”
“你仅仅只凭这宅子里没有佣人,以及墙壁上挂的那些假画,就一定要断定王叔缺钱吗?”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冷墨冷笑了一声,“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不过,暂时我可不会告诉你,等着瞧好了。”
他在玩神秘,只可惜许相思有些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思维。
想来王叔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千里迢迢赶到国内告诉她父母给她留下了一笔遗产的事情,而且在她来到瑞士后,衣食住行都由他照料着,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可能和那些劫匪是一伙的?
“你慢慢查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大概是想多了,王叔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说完,许相思便站起身来,正想回房间去,身后却又传来了男人的一句。
“思思,这世界本就复杂,而人心要远比这世界要更加复杂的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的笑脸下,究竟是一颗真心,还是淬着毒的刀子。如此轻易的就相信别人,可是会吃亏的。”
许相思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回转过小脸,顶撞了一句。
“没错,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很清楚,若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就怀疑一个真心诚意对你好的人,不仅会伤到别人的心,同时也是恩将仇报。”
直到她回到了房间,冷墨这才收回了目光,沉沉的目光下,单薄的唇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这小东西心地倒是醇厚,这些年给她调教出了一颗善良的心,也算是没有对不起她父母。只是太过善良,有时也未必是好事。
看来,有必要再给这小东西好好上一课了。
……
翌日,许相思端着托盘,敲开了小孙的房间。她的到来,似乎让小孙感到有些诧异。
“许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见到他那脸上的一片青紫之色,许相思心里生出几分愧疚,“小孙,我出去给你买了点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很有效果。”
小孙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使不得。许小姐,我只是一点小伤,不用上药,很快也能好的。”
“那怎么行?”
许相思不由分说,闯入了小孙的屋子里,将放着药的托盘摆在了桌子上,瓶瓶罐罐也被她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