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落到如今这地步,全都是拜她所赐,我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许安然清晰的看见了,她看见了黎漫雪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憎恨的光,那光芒如同毒蛇的凝视,令人畏惧,令人胆寒。
想到这女人现如今的近况,许安然一心向和她撇清关系,自然不敢轻易应答。
她指了指许相思离去的方向,“她就在前面,你大可以跟踪她。”
黎漫雪皱眉,低声咬牙说,“现在警察满世界的抓我,堂而皇之的在街上跟踪她,当我傻吗?”
许安然犹豫了。
黎漫雪想要对付许相思,她求之不得呢,可她怕,怕这把火烧到她自己的身上。
见她犹豫,黎漫雪正想再说什么,却忽然感应到什么似的。
她神色一凝,躲在窗边向下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朝着上面看了一眼,便大踏步进了医院。
许安然问,“他们是……”
“你别管!告诉我,许相思的地址!”黎漫雪突然变得恶狠狠的,急不可耐。
咬了咬牙,许安然终究还是说了。
在她说出许相思的地址后,黎漫雪没有久留,她没有走电梯,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
很快,那三个男人找了过来,寻不见黎漫雪,便上前问许安然。
“警察。”
其中一个男人从便衣里亮出了警官证,然后是一张照片,“见过这个女人吗?”
照片上的女人,是黑纱遮面的陈春花,亦是黎漫雪。
面对警察的盘问,许安然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苍白的脸庞之上,汗珠“簌簌”滚落。
“有没有见过?”
“没,没有。”她摇头,用力的摇头。
警察离去了。
许安然松了口气,就像浑身突然失去力量一般,瘫软的靠在了墙壁上,擦了擦冷汗。
那女人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却决意收拾许相思,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心虚,甚至有些害怕。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几天前的一晚,季维扬醉酒晚归,她全心全意的侍奉着,可却从男人口中听到含糊吐露出“思思”这样刺耳的字眼!
“许相思,你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
许安然捏紧了拳头,全力压下心里的不安,就像在说服自己一般。
许相思带女儿见了医生,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不过为了好的快些,即使那丫头一百个抗拒,可还是在她小屁屁上打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