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哥,我真的好难过……”
这一声“阿飞哥”,在这一瞬,深深触动了林俊熙的心弦。
小时候,她总叫他阿飞哥,前些日子相认后,她便不这么叫了。
此刻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这一声“阿飞哥”,应该是把他视作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吧?
心柔不由的一暖,林俊熙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
“哭吧,小豆丁,哭出来就好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以后不必再理会。我会帮你找一个真正疼惜你,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黑色的迈巴赫驶离了林俊熙的山庄。
冷墨坐在后排,阑珊的彩灯走马灯一般掠过他那冷峻的脸,却染不了他那黑潭一般的眼眸。
他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却气势冷然。
黑子感觉就像一片黑色的阴云压在头顶,让他感觉呼吸不畅。
“老板,回家吗?”他试探问。
脑海中回想着那些露骨的照片,男人的眉头渐渐拧紧。
“去电台。”他冷声说。
这个时间,雅兰正在电台录节目。
她一手扶着耳麦,一边用娇媚动人的声线接听观众来电,一旁的助理轻轻拍了拍她。
她目光循着助理所指的方向看去。
演播室那扇透亮宽敞的玻璃窗外,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看着她,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好的,感谢这位听众朋友和大家分享他的故事。接下来让我们听一首歌曲,稍后,雅兰将继续接听各位听众朋友的来电。”
助理知趣的离开了,冷墨缓步走了进来。
雅兰取下了耳麦,起身相迎,微微的一笑,淡雅如莲。
“阿墨,你是来看我的吗?”
男人盯着她,森冷出声,“你觉得呢?”
“一定是了。等着,我给你倒杯咖啡。”
雅兰刚转身欲走,身后的冷墨一把扯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目光骤然一沉。
男人的眼神太具压迫感,眼球表面就像覆了一层寒霜,令人无法与之对视。
雅兰语气微微紧张,“阿墨,你这是怎么了?”
“要我说明吗?”男人冷呵了一口气,“大婚当日,是你给许相思发的照片?”
威压之下,雅兰微微颔首。
“那照片是你哪来的!”
冷墨语调骤然拔高,攥着她手腕的五指也不禁加重了力道。
“阿墨……你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说!”
“我说,我说就是了……”
冷墨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脸色却依旧森冷。
雅兰委屈的揉了揉痛处,纤细的手腕上,五道红色的痕迹就像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