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寻了个光照充足的草坪,摊开野餐布,齐齐的坐了上去,拿出了带出来的午餐。
没一会儿,季维扬怀里的小丫头哭了起来。
“嗯?”他检查了一下,苦笑着说,“真伤脑筋,原来是尿了。”
“给我吧。”许安然作势要接。
“你可以吗?”
许安然撇撇嘴,“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维扬不再多说,把孩子交给了她,她抱着孩子离开了。
许相思正捧着汉堡吃着,却感受到一道灼灼的视线,蓦地抬头,原来是季维扬在看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她下意识摸摸脸。
季维扬笑而不语,从白西装前襟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细心替她拭去了沾在嘴角的沙拉酱。
“瞧你,都吃成小花猫了。”
他调侃了一句,眉眼透着柔和,许相思讪讪地笑笑。
沉吟片刻,季维扬问,“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说啊。”
“当日婚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微微怔了一下,神色有了些细不可查的变化。
“你不是很爱冷墨的吗?”季维扬接着问,“你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步入婚礼殿堂,为什么要逃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结了而已。”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汉堡,显然提起这一茬,令她没了什么胃口。
季维扬察觉到了她变的有些失落的情绪,歉然的笑笑。
“抱歉,看来,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啦,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好,那就不提了!”
季维扬心情看起来不错,还给她递了小半杯红酒。
“来,尝尝这杯barolo,这可是我早上从旅店老板的手里买来的,据说他存放了十多年,正是口感最绝妙的时候!”
许相思本来对酒没太大的兴趣,可瞧着那红通通的颜色煞是好看,于是便接了。
过了一会儿,许安然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一改之前阴郁的脸色,眉眼携着笑,对许相思说,“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什么?”
“一片大花田,那儿的花可漂亮了,简直是自拍的圣地!姐姐,我们一起去拍照好不好?”
“好啊。”
她欣然答应,但心里却感到有些奇怪。
她自然知道许安然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平日里关系那样寡淡,怎么这会儿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这么亲?
“就在那边,我们一起去,待会儿我们互相帮忙拍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