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上来就是了。”
“……哦。”
许相思乖乖的褪下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只感觉这被窝像个大火炉一样。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谁也没说话,许相思能清晰的闻到飘荡在空气中药水的味道。
她有些不安的咬着唇,犹豫了良久,道了一句歉。
“……对不起。”
冷墨侧过脸旁望着她,“为什么要道歉?”
许相思有些局促,藏在被窝里的小手缠绕着,声音愈发小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和莫怀仁做生意是另有打算,之前,不该那样和你闹的。”
盯着她看了几秒,冷墨收回了目光,唇角的弧度渐渐扬起。
“为你的任性妄为和冲动而主动道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其中竟掺杂着几分嘲笑的意思,这让许相思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拜托,我一直都很懂事的好不好?”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灯熄灭了,一片黑暗。
“不早了,休息吧。”
“哦。”
她的身子蜷缩起来,小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那里炙热如火。
陪在男人的身边,她总能感到安心,可有一件事一直堵在她的心里,压抑着她。
当时,他们与莫怀仁在废弃仓库中交易的时候,警察的突然闯入,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记得季维扬朝着她和冷墨举起武器的时候,目光是怎样的森然。
那目光直到现在想起,还让她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许相思一直在纠结,在挣扎,挣扎要不要告诉冷墨是季维阳出手伤了他。
枕边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魂不守舍,一片黑暗之中,他神色难明,一双利目却涌动着星屑。
“你在想什么?”
“啊?”许相思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没……没什么啦。”
翌日,许相思把女儿圆圆接回了家里。
当那丫头见到躺在床上的冷墨时,似乎显得吃惊极了。
因为在她幼小的眼中,父亲冷墨是那样的厉害,他仿佛是一位时而严肃却又无所不能的伟大巨人。
她不敢相信巨人也会倒下。
她还爬上病床,央求冷墨陪她一起玩耍,结果还被许相思斥责了。
之后的几天,冷墨一直留在家里养伤,而许相思也再没有去过公司,她一直陪在男人的身边,时刻照料。
或许是他恢复的快,又或许是许相思照顾的足够无微不至,冷墨的伤势渐渐好转。
另一边,在一处幽静的山林中,坐落着一座庄园。
那庄园中别墅的豪华程度堪比白宫,周遭是一片景色宜人的湿地公园,插在草坪上的木板上写着“私人领地”,昭示着庄园主人无比尊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