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南搅着酒里的冰块,目光没匀过去一分。
生人勿近的气场显然是让女人不要自讨没趣。
“表演怎么不继续了?”
他淡漠地点着烟,打火机的火焰犹如黑暗中最后一丝光明。
青雾升腾,半明半昧,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
郑青宇接过话茬:“表演五分钟一场,刚刚结束,裴总感兴趣的话……”
他淡然拒绝:“不必。”
过了几分钟,有人过来跟郑青宇说了什么,随后请裴骁南去到包厢。
时晚寻原以为表演完,她就可以找到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没想到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过来打量完她们一行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她又抬手指了下时晚寻和周围几个女孩子:“你们几个去包厢。”
时晚寻拧着眉头,焦急的情绪如星火落在平原,一触即燃。
可贸然离开或者暴露身份,会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也说不定。
在情况不明的形势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走。
女人看见包厢里的裴骁南后,神情有几分惊讶,很快招待道:“王总,你来了,不过裴总倒是头一回见……”
被唤作王总的男人看样子醉得不轻。
他戏谑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人鱼,又停留在手腕带了一串铃铛的时晚寻身上,目光龌龊至极。
下一秒,时晚寻被压制着半跪在地上,始终不肯抬头。
她嫌恶心。
时晚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发颤,鼻尖酸涩,眼泪被锁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远处,裴骁南整个人溺在光影中,凉薄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他以为下一刻这只小夜莺就要忍不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了。
可她仍旧倔强地咬着唇,压下眼眶的湿意,倔强的眼神中充斥着些许恨意。
“别碰我——”
时晚寻嘶哑地出声,胃里恶心得翻江倒海,她没东西吐,却痉挛到想干呕。
王总揪起她的长发,神情凶狠:“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时晚寻感知到男人捏住了她的脖颈,对付她很简单,就像是凌迟一只搁浅的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
只要稍稍一用力,或者说多一点时间,她就是风中飘摇的苇草。
毫无还手甚至是招架之力。
裴骁南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出声提醒:“王总玩够了?”
在hour酒吧,这里是他的地盘。过去的规矩怎么样,裴骁南不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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