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中午,她把祁星睿房间里洗好的床上用品丢进了烘干机,又在他衣帽间找到了备用的床品。
一样的深灰色,她把把床单铺好,把床垫铺好,又把他房间的门和新风系统打开,推着他进房间休息,又三令五申的喝止他,绝对不允许白.日.宣.淫,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到床上躺下,她又帮他盖好被子,这才退出去。
她很困,腰也很酸。
热水袋插上电,咕噜咕噜响,她丢到自己鹅黄色的碎花被窝里捂脚,拉下窗帘,也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她换上自己最厚的衣服,全副武装准备出门了。
主干道的雪都已经被清理堆在路中间的栅栏根部,苏妍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后天就是除夕了,超市里门可罗雀,只有几个懒散的阿姨在三三两两的聊天。
县城的超市已经尽量在往正规了做,可是居民们还是习惯性的去菜市场和街边流淌摊贩买菜,货架上备的菜不多,又是下午,只剩下被人挑拣剩下的零星蔬菜,她买了够今晚和明早的饭菜,在路过胡萝卜的时候,特意挑了两个。
她打算回去堆个雪人,来弥补一下工作以来缺失的雪趣。
结账的时候,收银台上写着过年不打烊,苏妍想着萧条的柜台,决定明天一大早来屯菜。
到家后,苏妍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全副武装的拎着小红桶准备堆雪人了。
她提着小桶到了泳池边,才发现接近两米高的池子,即使从浅水区下去,第一个台阶也大概有60公分。
一旦脚滑,不小心在池子里跌倒,恐怕会有危险,她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关系,祁星睿的家够大。
她转身,决定去三楼天台。
怕吵到祁星睿休息,她提着水桶蹑手蹑脚地走向天台。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祁星睿已经在看报表了。
他正文质彬彬的给手里的文件写批注,挺直脊梁,一丝不苟,明明穿着最简单的睡衣,却难掩气质里的清淡与疏离。
他的侧脸线条流畅,高挺鼻翼下是薄如蝉翼般的双唇,他微抿着嘴唇,专心致志地盯着手中的报告,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在文件上敲打着。
苏妍一直都知道高效工作时被打扰的痛苦,悄声直奔天台而去。
雪积攒了一整天。
在物业行业有一句话,“雪情就是命令”,苏妍以前见到这样大的雪,天气预报出来的第一天就会时刻关注,安排项目经理通宵驻场,然后安排质检小队去各校区抽查除雪情况,还要负责审阅宣传稿,发给业务部门。
她压抑了整整四年,追溯起来,她上一次尽情玩雪,还是在读研的时候。
她打开天台的门,站在屋檐下风雪未曾涉足的小小的角落里,见到这一整片无人涉足的雪,她的心中充满了兴奋。
她不舍得破坏这一片无人涉足的雪,将水桶放在角落,她想跳到天台中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