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现在还在跟琴棋画廊合作吗?”蒲骁又问道。
单岑偏头看过来,“怎么?”
单岑今天没戴眼镜,直视人时的眼神像是带着冰,寒意沁人。
蒲骁却只觉得干净透彻,他笑了下,“没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墙角而已。”
“暂时不能。”
蒲骁挑眉,“意思是,以后还有机会了?”
“没有。”
蒲骁:“……”
“陈主任,怎么只有您一个人?”院办的老师看到陈美妮一个人出来,往她身后看了看,“不是说去叫单老师他们吗?”
想到刚刚听到的话,陈美妮的脸又沉了几分,她冷笑,“美院这么多老师,难不成还得我一个个去请?你这么闲,不如你去?”
说到这,陈美妮又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要不是这人和她说了单岑的背景,她也不会这么上赶着去请人,还听到了那些话。
浪费时间?脑子有坑?这是瞧不起谁?
不就是个仗着林家,有张好脸的花瓶,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院办的老师被怼得莫名其妙,低着头没说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不是你自己要去请的吗?怎么又怪她?
陈美妮又冷哼了一声,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留下没车的院办老师:“……”
不是说好载她的吗?
——
周六,琴棋画廊。
霍书背着手,端详了半响,满意的点头,“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
单岑侧目。
“你还不知道吧?”霍书笑了下,抬手示意他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你这幅画,想要的人可真是不少。”
单岑闻言有些诧异,“不是定制吗?”
霍书当初找到他的时候,说的就是客人定制,他那时候正好需要一笔钱,就应了下来,但现在听霍书的意思,除了原来的买家之外,还有其他人想要这幅画。
可他奇怪的是,“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霍书给单岑倒了杯茶,道:“前两天突然有好几拨人给我打电话,指明了就要这一幅,还说价格随便我开。”
说到这,霍书笑了起来,“说得我都心动了。”
单岑抿了抿唇,没说话。
霍书是前两年在一个新锐画展上认识的,年纪不大,性子也有些不着调,但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几年间,把一间快要倒闭的画廊经营到今天的规模。
所以,他相信对方不会泄露消息。
至于心动什么的,更是纯属玩笑。
霍书抿了口茶,突然道:“介意跟我说说这画上的地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