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有因才有果,他就是那个因。
“不是这么算的,林陆。”单岑心绪繁杂,却依旧语气坚定道。
“你私自躲开保镖跑出去玩固然有错,但你当时只有六、七岁,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根本明辨不了是非,所以这不能说明渔民的死是你的问题。”
“整件事情,错的明明是那些绑匪,他们才是杀人凶手。你没必要因此而责怪自己。”
林陆突然偏头看他,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单岑被看得不明所以,他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对。”林陆摸摸他的脸,嘴角边露出一点笑意,忍不住低喃道,“既然看得这么清楚,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而钻了牛角尖?”
林陆的声音放得很低,后半截单岑完全没听清楚,他茫然道:“你说什么?”
林陆摇摇头,“没什么。”
想了想,又打了个预防针,“一会可能会听到一些难听的话,你别放心上。”
单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头,“好。”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街口。
“到了。”
单岑转头看向窗外,发现这是一条有些老旧的街道,路灯昏黄的光线投射在路边的旧屋上,有种岁月的厚重感。
四周的居民楼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声。
显得静谧又生活。
整条街上,只有小巷子口的一间小杂货铺还开着门。
门顶的招牌年因久失修,只亮了一个‘店’字。
但在这个接近深夜的时间,却显得温馨无比。
店铺门口,一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听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腔。
单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林陆已经率先开门下车。
“下来吧。”他说。
“好。”单岑紧跟着下去。
见到有人过来,妇人眼睛亮了亮,扬声问道:“两位要买什么吗?瓜子饮料都有。”
“两瓶水。”林陆道。
“冰的还是常温的?”妇人没太注意来人的长相,起身就往店里走,好像走慢了这单生意就没了一样。
林陆:“常温。”
“好的,等等。”
单岑的视线落在正在货架上拿水的妇人身上,等人出来时他才发现,她在走路时,右脚只有脚尖着地,所以走起来的时候一颠一颠的。
他偏头去看林陆,发现他的视线落也直直的落在妇人身上。
店门口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那道视线异常的悠远,好似在透过这一眼看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