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看看。
伏黑惠脸上毫无波澜,脚尖一转,上了楼,狭窄的楼梯间,拐弯处垃圾堆积,是这里再平常不过的场景。
踏上楼梯的脚步声在回响。
他走到写着林池家的标志的门前,停顿半晌,抬起手想叩门。
手半天没有落下。
伏黑惠抿起唇,最终还是放下手。
要离开的时候,他随意低头,看到门上从外面锁住的木栓。
伏黑惠停住,轻轻一抬手,木栓被打开,但门还是关上的。
敲门,没有声音。
不在家。
刚这么想,门里面便传来轻微的击打声。
伏黑惠察觉到什么,动动门锁,纹丝不动。
还有旁边的一扇紧锁的窗。
伏黑惠放下书包,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音。
他下楼寻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没有犹豫,或者说,他从不知胆怯为何物。
石头砸碎玻璃,巨大的破碎声,一块块尖锐玻璃朝屋内坠下。
伏黑惠不担心扰到别人,反正是一群漠视的事不关己的人。
估计看一眼是不是与自己相关,就继续安心心做自己的没用的事。
伏黑惠几下爬上窗户,鞋底踩上玻璃碎渣,沉静的蓝眸往里一望。
极其简单的家具,屋里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大概多的就是玄关处昏倒的人。
伏黑惠跳下去,将她翻过来,很瘦,十指出血,他顿了顿,伸手探了探林池的脖颈处,细微的心跳。
没死。
*
“她怎么样了医生?”津美纪见医生翻开病床上女孩的眼皮,小声问道。
伏黑惠靠在病房冰冷的瓷砖墙上,闻言抬眸。
没有看医生,而是看向津美纪。
等医生出去了,津美纪捻捻沉睡女孩的被角,泪珠子掉了一串。
伏黑惠:“你哭什么。”
“当然是担心啊……”
“就这样?”伏黑惠直起身走近,他垂眸定定地凝视林池过于苍白的脸,“我记得你只认识了她几天,担心可以,哭了我倒不相信。”
津美纪一怔,眼泪刚好划过脸颊,落到雪白的棉被上。
她低头,也看了一眼林池:“……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五条先生……我们会不会也这样…”
林池清绘被外出的父母遗忘,下意识锁了门,窗户也按照习惯锁得紧紧的。
整整饿了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