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有些气。
低下头去问是绝不可能的,就只能渐行渐远。
“没有事么?”做任务时,银发的男人笑眯眯道,轻易弹走咒灵,“会一直破裂下去哦。”
伏黑惠瞥五条悟一眼,平静道:“那又怎样?”
“哼”五条悟哼笑,耸耸肩,“没什么。”
“……”伏黑惠低头,手摸摸黑玉犬的脑袋。
今天没有让玉犬跟上清绘,因为生气了。
…不,他没有生气,只是要做任务了而已。
第一次让玉犬跟上她的那天,是因为国中才开学,她却摔了一跤,把头摔破了。
额头冒出鲜血,清绘只好绑纱布。
伏黑惠插兜去礼堂时,她看到他就走了,甚至忘记自己回来是要来擦干净把她撞流血的墙角。
伏黑惠看着清绘离开,再慢步走到沾着血迹的墙角。
他盯半晌,伸手,指腹按上红色,没有干的血迹立刻染红他的手指。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低头。
……虽然执行了几次任务,为什么至今见过最多的鲜血还是清绘的。
说到底她如果好好吃饭,就不会好好站着就突然晕倒,就不会撞上墙角。
伏黑惠定住,静止。
半晌,手指垂下,跟在他身边的黑玉犬摇尾巴。
伏黑惠将染血的手指放在玉犬嘴边,狗狗伸舌头舔舔,鲜血被尽数吞下。
伏黑惠眼眸波澜不惊:“记住味道,以后跟着她吧。”
……他在做什么?
而这一跟就跟了三年。
他是蠢货么?
度过这些莫名其妙的日子,毕业前夕,伏黑惠做了一个噩梦。
津美纪中了诅咒昏迷不醒,他独自一人前往高专。
醒来,伏黑惠喘口气,打开门,玄关处的津美纪正要离开:“惠,记得不要迟到。”
“我知道……”
只是梦而已,却莫名真实。
回想才发现没有清绘,就像在学校里一样,身边照样没有清绘。
嗯,已经很久没见过面说话,见面也只是远远一瞥,噩梦都没有她。
直到毕业——
伏黑惠知道自己的未来,不过是做一辈子咒术师。
而清绘国中三年级不知道为什么,态度变得平常起来,不像小时候那么熟络,但也不像国中一二年级那样避之不及。
国中最后一年,坦然的,直白的红色眸没再躲避他的视线——虽然最后躲的反而是他。
国三坦然不少的清绘,毕业了一反常态地笑着送东西。
清绘:“是毕业礼物,毕竟高中就不同校了嘛。”
她看起来很开心。
伏黑惠接过礼物,打开。
莫名的,脑子混沌一片,奇怪的情绪侵占,让他眼睛都看不清盒子里面是什么,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