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栏杆突然一响,吓得我一激灵。
起身看过去,一个戴眼罩的银发男人正在阳台外笑眯眯地看着我,手指轻轻一弹栏杆,铁质杆便发出“嗡”的一声,见我醒了睁大眼看他,五条悟才握住杆子,声音骤停。
我:“………五条老师?”
“哟清绘!好久不见。”五条悟轻松翻过栏杆进来。
我站起来阻止:“这是女生宿舍,你再进来我就喊变/态了。”
“诶?!”五条悟停下,摩挲下巴,“啊……忘了。那你过来。”
他又翻身从阳台出去,落在泥土地上。手臂撑着栏杆朝我挥手。
“过来啊过来啊清绘。”
“………”我吐槽,“老实说,你真的像拐/卖的人。”
五条悟:“怎么可以这么说帅气的五条老师!”
我没再继续接话,走到阳台,道:“有什么事吗五条老师?”
五条悟停止喋喋不休的话语,男人很高,低着头看我,银发在阳光照耀下边缘仿佛是透明的。
五条悟沉默下来,笑而不语。
我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缄默。
半晌,只有风吹过树林发出的飒飒声。
“我们来附近执行任务。惠也在哦。”五条悟突然开口。
“………”我,“嗯?”
五条悟靠在栏杆上,把身体压在上面弯腰,“我说清绘,你察觉到了吗?”
我皱眉:“什么?”
“惠啊,你的男朋友,察觉到了么?”
我一顿,回想一番,好像没什么值得突出注意的,于是摇头:“不知道,是什么?”
“嗯——”五条悟沉吟片刻,轻松笑出声,“你对他很重要,像吊着他最后一个神经。”
我不懂。
五条悟摊手:“惠总体来说是个坚强的人,但遇到你的事精神就会变得脆弱不少,应该是小时候你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弱小印象了。”
我:“……哈?”
我都没发现。
“惠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五条悟摸下巴,“担心在意的程度越来越高,最近快到顶峰,精神完全系在你身上,清绘,你可是完全掌握了惠哦。”
我:“掌握什么的………”
“只要你想,你就能毁掉——你自己。”五条悟中途话锋一转,“我提醒的原因不是担心惠,恰恰相反,我担心你。”
“清绘,你无心之举可能会触碰到惠的某种神经。”
“我不担心惠疯掉,毕竟是咒术师嘛,我相信他还是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咒术师,会撑过去。但我担心——惠对你做什么。”
一团话丢过来,砸得我晕晕乎乎的,下意识道:“他能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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