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意外就是惠,他带来的其他意外也无所谓。
我不愿意以惠为中心的生活,但愿意受他的影响。
就算是关起来,我也会任性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也许会沉迷游戏,也许会学习其他的东西,总之不会满脑子他。
我以为自己缺乏安全感,没想到最缺乏安全感的是伏黑惠。
我沉默几秒,松开捏他脸的手。
谁都没说话。
只有树林的簌簌声,鸟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是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也就说出来了。
“惠,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
“………”伏黑惠身体徒然僵硬,按在我大腿上的手都收缩一下,“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伏黑惠仿佛慌乱了一样,语速加快:“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我疑惑:“这意味着一种法律关系?或者责任?感情?”
“……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想结婚。”
……怎么感觉说出了不负责任的话?错觉么。
我强行略过心里的奇怪感觉。
伏黑惠没说话了。
到了民宿附近,我跳下来,伏黑惠整个人都平静得很,但僵硬的动作显示他的不安分的情绪。
我抬头,不打算放过他:“所以要答应么?”
“……如果那时候你没有反悔的话。”伏黑惠半晌憋出这句话。
“不会反悔的。”我诚实道。
不同于伏黑惠整个人的僵硬和混乱,我思绪清晰得很,摩挲下巴,小声嘀咕:“……等等,那这样我现在不就需要存钱了……”
结婚,好像挺费钱的。更何况我的朋友们那时候都没有经济实力。
“不需要。”伏黑惠回答得极快。
“什么?”
伏黑惠顿了顿,移开目光没看我:“我是说,不需要存钱,我自己有。”
“别开玩笑了,”我笑着摆摆手,虽然知道咒术师工资高,但伏黑惠还是学生诶,任务应该不是太多,“你一个人的钱怎么够啊。”
“够的。”
我:“不够的。”
伏黑惠:“反正不需要。”
我:“需要的。”
伏黑惠固执道:“够的。”
我:“………复读机么你。”
我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被这个消息砸坏了,语言系统出了问题。
我:“别担心,我们就简单弄一个不费钱的。”
或者不办婚礼,说实话我倾向于不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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