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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30节(2 / 2)

知道夫君有事要处理,姜莺就不闹乖乖回了玉笙院。她刚走,王舒珩便把小鸠叫来一起去王府后门。

原来是田七雄发现这几日程意时常在王府后门徘徊,前天来,今天又来。他本想带人把程意教训一顿,想了想还是先禀报给殿下。王舒珩知道程意的心思,不禁冷笑一声,带上小鸠福泉去了王府后门。

王府后门紧邻姜府后门,此时程意就躲在那从紫藤后边张望。程意刚回临安,便从家中收集整理好以往与姜莺的来往信件,礼物,捧在怀中来王府。

他来王府好几次,每次后门都关的紧紧的。程意不知在白沙镇时姜莺把他的话听进去几分,但总要碰碰运气。

这会正值午后,七月太阳像火一样烤着大地,程意额前热出汗,他来来回回又望了几眼,正要失望离去时,忽然发现王府后门打开一条缝隙。

程意一阵惊喜,等了会不见有人出来,便试探道:“姜莺?”

门后,王舒珩眼神示意,小鸠心神领会,学着姜莺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小鸠常年跟在姜莺身边,那声音学的惟妙惟肖,说完怕程意不信,又自作主张补充了句:“何事?”

程意认出姜莺的声音,霎时卸下防备,眼看四下无人便凑近了些,说:“我带来了证据,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沅阳王并非你的夫君。”

说着,程意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递进去,道:“可还记得在白沙镇时,你问我你的夫君是谁?当时我没回答,是怕你不信。但莺莺,看完这些证据你定会明白,你的夫君不是沅阳王,而是而是我。”

“此事说来话长,你如今患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莺莺你好好看看,信纸上的字迹骗不了人,还有你送我的金箔书签,手帕,每一件东西的来历我都能说清。沅阳王是骗你的,看到这些东西,你可有啾恃洸想起什么?”

王府门外程意喋喋不休,门后三人耐心告罄,王舒珩抬手,小鸠会意,便学着姜莺声音又说了声:“等我看过再说。”

说罢无情地关上了王府后门。

王舒珩看着程意递进来的木匣,笑容颇有深意。他这人没什么道德感,丝毫不觉得偷看别人东西哪里不对。王舒珩打开木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绣着黄鹂小鸟的手帕。

那手帕绣工不怎么好,黄鹂小鸟绣的歪歪扭扭,左下角还笨拙地留了一个“莺”字,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手。

王舒珩磨着后槽牙,没由来感到一阵酸,他问:“这是你家二姑娘亲手绣的?”

之前姜莺与程意订亲,相处的点滴小鸠大致都知道,点头说:“对,殿下有所不知,这块手帕是二姑娘及笄那年送给程公子的回礼,二姑娘女红不好,当时为了做这块手帕手指还受伤了。”

说着,小鸠还呸了声,怒道:“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姑娘以前真是眼瞎才瞧上的他。东西还回来就好,由奴婢保管,等二姑娘病好了再”

未等她说完,王舒珩便啪唧一声收了木匣,扔下一句本王亲自保管扬长而去。

回玉笙院的路上,不知怎的王舒珩心里头那股酸味更浓了。

挺好,他在这儿琢磨怎么给姜莺雕兔子,那小姑娘的旧情人竟上门宣誓主权来了。姜莺一个千金大小姐,竟还学绣手帕!

程意那狗东西,何德何能!

王舒珩把那块手帕塞进袖中,一路冷笑回了玉笙院。

卧房中,一无所知的姜莺正坐在桌边用玫瑰冰圆子,见王舒珩回来,高兴地招呼他:“夫君,你吃不吃?”

王舒珩一脸冷漠地避开,姜莺觉得莫名其妙。她看见那只木匣,问:“夫君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赃物!”王舒珩头也不抬。

第36章在呢

饶是姜莺再迟钝,也感觉到此刻王舒珩微妙的情绪。下意识的,她不再继续赃物这个话题,转而说:“我画工还不错,改日画一副小兔子的画像,夫君照着模样给我雕好不好?”

王舒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意味深长道:“雕刻费神,应该要等许久。”

“我能等。”

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完全没听出王舒珩的弦外之音,他只得直言:“你拿什么来换?”

姜莺一怔,完全没想到夫君会这么说。她想要一只木雕还要拿东西换吗?那与出门买的有什么分别。她嘟囔腮帮子,不大高兴了:“夫君想要什么?”

王舒珩唇角翘了翘:“都可以。”

送礼物这种事,姜莺记忆里是没有的。好在王舒珩并没有催,姜莺便打算慢慢想。天气热容易犯困,没一会她就懒懒地歇到床上去了。

她歇息后王舒珩便进了书房。程意带来的木匣中好多东西,手帕只是其中一样。他坐下打开,摸出一张信笺。

看字迹和落款,应该是姜莺写的。信笺以程意哥哥开头,都是诉说些生活中的琐事。王舒珩拈来一封,读道:“程意哥哥,见字如晤,沉水院的桃花开了我摘下数朵,这样等你来时便还是春天”

才读完开头,王舒珩便读不下去了。姜莺这小姑娘,看着一本正经,怎么写起信来这么酸。他搁下重新换一封,这回落款时间是六年前。

六年前那是姜莺还没落水的时候,王舒珩打开,只见上头写着:程意哥哥安,前几日隔壁小王爷抢走我最喜欢的佩囊,谢谢你帮我寻回。那个小王爷长相凶,不喜笑,还抢人东西,你为寻回佩囊肯定吃了不少苦”

毫无疑问,长相凶不喜笑的小王爷,正是王舒珩本人。王舒珩舌尖顶着上颌,竟是气笑了。

姜莺这个缺心眼的,他当年哪里是抢她的佩囊,分明是还有那佩囊翌日便被他搁在姜府门口了,程意白捡一东西,能吃什么苦?

王舒珩收起木匣,不再往下看了,他轻笑出声:“姜莺,你可真行!”

他本就看不惯程意,现在不知为何更是胸中郁结。可他没觉得自己在生气,当即叫来小鸠吩咐了一些事。

翌日便是七月二十八,祭拜的东西是早就备好的。王府祠堂酒杯碗筷一一摆好,荤素饭汤,刈金米酒样样齐全,三寸长香的青烟更是从早晨薰到晚上。

一整天,王舒珩都在祠堂跪拜,这是大梁习俗。每逢忌日须宗亲用冷食,祝祷一整天。因此从早晨睁眼,姜莺便没见过夫君了。

家宅祠堂是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过显然,姜莺并不觉得自己属于闲杂人等。晚间王府灯火暗下,她一个人来至祠堂,远远地就瞧见王舒珩跪地的背影。

夏夜周遭蝉声不绝于耳,姜莺在门口站了会,才蹑手蹑脚来到王舒珩身旁。她跪在一只蒲团上,声音很轻:“夫君,我来陪你。”

好在王舒珩没说什么,淡淡瞟她一眼,又望了望父辈祖先的牌位。姜莺到这里来并不合适,他知道的,可瞧少女跪在他的身侧一脸虔诚,王舒珩便没制止。

祠堂寂静,烛火静静的燃烧。姜莺望着这些不知名的牌位,不禁问:“夫君,老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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