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妈妈,我不是三岁小孩儿,我清楚那代表什么。”
尹雪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声道,“甜甜,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姜甜:“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妈妈,背叛我们的家庭,爸爸就算有外遇,也绝对不会愚蠢到如此明目张胆,妈妈,告诉我真相好吗,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是吗?”
姜甜忽然上前一步,从身后环住尹雪的腰,小脸儿贴伏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妈妈,以前我总觉得人生苦短,就想着做一颗糖,苦中作乐,甜了自己也甜了别人,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在真正的苦面前,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我想成为一棵树,枝繁叶茂,参天而立,有足够的能力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
尹雪动容,她实在难以想象这话是从一个十八九岁娇娇气气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
自己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发出这样的感悟。
一时间她五味杂陈,难以自已,女儿面对问题,远比她想象中更坚强,更豁达。
“甜甜,你爸爸他,他昨晚被人算计了。”
“是谁,谁干的?”姜甜的声音又冷又紧。
尹雪忽然严肃起来,“甜甜,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爸爸没有背叛我们这个家,没要做任何对不起我们娘俩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争取考一个好大学,那就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安慰。”
姜甜没吭声。
尹雪摸着她的头,“闺女,什么时候天也塌不下来,该干嘛干嘛,我们都要往前看,人生没有回头路,前面的路才是我们该考虑的。”
姜甜:“妈妈,我知道。”
万鸣烧退以后,又支气管炎,断断续续咳嗽近半个月才好,咳嗽刚好,又因为吃了大量的药物,刺激得胃病犯了,恶心反胃,吃不下东西。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本就清瘦的人,又瘦下去整整一大圈儿,衣服穿在身上,竟然有了晃晃荡荡的感觉。
把尹雪和姜甜心疼得不行,更让人担心得是,万鸣有一点儿跟周东阳特别像,钻死牛角尖儿,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想不通自己的亲大哥,竟然卖弟求荣,更难以忍受那晚张晓对他做的那些事。
他被药物折磨地失去理智,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便把他的尊严往死里践踏,完全就是把他当成,当成是……。
万鸣越不愿意去想,越控制不住在脑海里闪现那些屈辱的瞬间,这于清高的万教授而言,简直是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其实万鸣遭遇的这点儿事,比起周东阳曾经经历的那些挫折,真不能算得上多严重。
只不过周东阳的清高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即便是他自己在泥潭里打个滚儿,一身脏污,他也能冷着脸理直气壮冲别人说:你他妈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