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立时警惕地看他。
☆、吾甚爱你
姜煜欲挖她出来,宁姒却侧身一滚,十分相合地嵌在他怀里,“不去。”
“就这样睡?”姜煜好笑道,“这样可不舒服。乖一点,嗯?”
宁姒仍是摇头,“除非你保证别——”
还未说完,姜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好,这回不在池子里欺负你。可以了吗?”
宁姒慢吞吞地点头,姜煜笑容温柔,“娘子真乖。”
这一声唤,叫宁姒呛到一般咳嗽了几下。
“听不习惯?”姜煜将宁姒抱起来走向净室,口里一声声地唤她娘子,直唤得宁姒害羞地埋进他颈间,末了受不住一般轻轻“嗯”了一声。
……
清晨,谢夫人只觉得梦里的姜煜也难得的体贴了一些,叫她不愿醒转。
还未睁眼,便先唤出声,“煜儿……”
“母亲!”这是一道清甜的女声,那女子捉了她的手,“母亲醒了。”
谢夫人睁眼看来,只见宁姒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见她醒来眉眼带笑,那笑里仿佛都带上了清晨的草木清香。
“……怎么是你,煜儿呢?”
宁姒笑着答道,“阿煜哥哥去给母亲拿蜜饯了。”说着将桌边的药汤端来,“母亲,先喝了药吧。哦不,先吃点东西填了肚子再说。”于是放下药又去端桌上的粥,她有些笨手笨脚的,显然照顾病人的本事并不熟练。
也是,她这样娇宠着长大的姑娘,平日里只有被人照顾的份。
谢夫人心底忽地窜起一股子躁郁之气,她知道宁姒是来侍奉婆母的,可控制不住地觉得有些厌烦,遂挥手一把拂开了粥碗。
宁姒急忙颠着手稳住粥碗,结果不遂人意,粥碗仍是翻了,热粥撒了一地,连床边也溅到了一些。
“啊。”宁姒短促地惊呼一声,像是被热粥烫到了手。
恰巧姜煜端着一碟子蜜饯推门进来,只见热粥泼地,而宁姒缩着肩捏着手指。
姜煜急忙走来,将蜜饯搁在案上之后二话不说捉来宁姒的手,甚至没想起来用手帕,直接用手指抹开了她手背上的米粒。
谢夫人心里有些慌,嘴上却斥道,“笨手笨脚的照顾人也不会,这么烫的粥,也不端稳一点?”
姜煜直接将宁姒拉出了房门,徒留谢夫人的斥责声在后。
谢夫人院子中央就有一处井水,姜煜打了一桶上来,将宁姒的手浸入井水之中。
深秋时节的井水冰凉沁骨,宁姒手上的烫意很快冷却。
宁姒蹲着身子,小小的一只,抬起眼来,目光湿润地看姜煜,“阿煜哥哥,我没有打翻粥碗……”
她想说是谢夫人挥手打翻的,可话梗在喉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