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柴扉外传来喊声:“敢问晋州齐颜,齐公子可是下榻此处?”
齐颜挑了挑眉,先到堂屋将手上的血渍洗干净,来到院内问道:“正是在下,敢问足下何人?”
“小的谢府家丁,来给公子送请帖的。”
齐颜立刻警惕起来:除了公羊槐自己在京城并无相识,只有到礼部领取春闱考牌的时候留了地址,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齐颜打开了柴门,对方是一位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恭敬的打了个千儿:“齐公子,小的乃谢府家丁。我家老爷命小人奉上请帖,本月望日邀请公子赴宴。至于家主名讳恕小人不敢言,请帖中已经写明,公子您一看便知。”
齐颜却并不接过,问道:“在下初来乍到,似乎并不认识贵府主人。”
家丁笑着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家老爷虽无官无品却乐善好施,最喜以文会友,在这京城小有名号。听闻公子才高八斗欲一睹风采,届时还有不少异地学子赴宴,还请公子务必收下。”
说完,家丁弯下腰双手托着请帖高高举过头顶。齐颜暗自权衡一番接过了请帖。
“承蒙贵府主人如此盛情,在下便斗胆接下了。”
家丁千恩万谢,二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方各自回了。
齐颜打开请帖,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一行大字:诚邀晋州齐颜公子,于本月望日莅临鄙府水榭。
落款是——谢安。
齐颜回忆良久,确定记忆中并无谢安这一号人物,师父给她的卷宗里也没有。
这谢安到底是何许人也?又是从何处探听到自己的住所的呢?
另一边南宫家的姐妹刚刚回府,在暗中保护的侍卫便将二人乔装改扮出宫的消息报告给了南宫让。
南宫让听完后沉默了片刻,问道:“吾儿可开怀?”
跪在殿下的侍卫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皇帝口中的“吾儿”指的是谁。朗声回道:“蓁蓁殿下对民间的事物很好奇,小人斗胆推断殿下应是开心的。”
“既如此交代下去,静女想出门莫要阻拦。再多派些生面孔暗中保护,不要被静女发现了。”
“是。”侍卫退出大殿,心道:陛下对蓁蓁公主的宠爱真是无人可及。
“四九。”
“奴才在。”
“传陆仲行入宫。”
“是。”
陆仲行正在公主府的后花园和南宫静女一同喂鱼,接到通传匆匆告辞出府。南宫静女心思单纯并未深想,可陆仲行的心中却是一沉:陛下怎么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来到御书房陆仲行撩袍便拜:“陆仲行参见陛下,微臣匆忙进宫未换官服,望陛下恕罪。”
南宫让放下手中的御笔,笑着说道:“侄儿来了?看座。”
“谢陛下。”
“侄儿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