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齐颜准时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天还黑着,这次她没有去房而是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掌事女官春桃来到门外:“殿下该起了,今日还要回宫。”
南宫静女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却看到齐颜就立在床边,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南宫静女睡意全无,蹙眉问道:“你做什么?”
“殿下,做戏做全套,臣下得罪了。”
说完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南宫静女的惊呼被抑在唇边,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她的唇上。
“啪”的一声,南宫静女打开了齐颜的手。
齐颜低声哀求道:“殿下。”
春桃再次催促:“殿下?该起了。”
南宫静女狠狠的瞪了齐颜一眼:“进来吧。”
进入寝殿春桃的心头一跳,错愕一闪而过:她看到公主殿下青丝披散,红着一张脸捂着被子坐在床上,而身边赫然躺着还在熟睡的驸马!
以春桃对南宫静女的了解,这是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再一看南宫静女红透的脸颊,娇羞的神情、无不宣示着昨夜的旖旎……
春桃转过身朝着心腹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了出去。
南宫静女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在燃烧,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偏偏这人又横在外面,便推了推齐颜:“起来。”
“唔……”
齐颜眼睛还没睁开便展颜一笑,低低的唤了一声:“殿下~”这声音拿捏的极好,疲惫中透着几许撒娇的意味。
春桃与一众宫婢捧着托盘转过身去,南宫静女俏脸通红,七窍生烟:若不是可怜这人割伤自己,她恨不得抄起玉枕砸到他脸上!
这个比女子还要魅的笑容做个谁看的?!
还有这慵懒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这人明明才刚躺下!
“还不起来?”
齐颜坐直了身体,见一众宫婢都背了过去,便对南宫静女愧疚的笑了笑。
适才退出去的宫婢又领了几名宫婢回来,手中托着驸马的行头。
圆了房,驸马就是半个主子了。
不过这个主人的身份是否长久,还要取决于今后公主对其的态度。
南宫静女换上了华贵的宫装,而齐颜也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驸马都尉专属的绛紫色朝服。
春桃将血渍已经干涸的白绢帕收到锦盒中,一同带上。
坐在入宫的四乘马车中,二人各坐一边,南宫静女扭头看着窗外。
齐颜唤道:“殿下?”
南宫静女轻哼了一声,并不转头。她还在介意清晨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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