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犹如醍醐灌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昂首笑了一阵,拍了拍齐颜的肩膀:“能得妹夫相助,何惧大事不成?妹夫为了本宫自损身价,本宫会好好补偿你的。”
齐颜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份叠的方正的绢布,推到南宫望面前:“臣还有一份薄礼献给殿下,以表忠诚。”
南宫望抖开绢布:“这是……?”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沉寂无波,齐颜用最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未央宫的宫殿分布图,守卫和丫鬟的换班时辰,及巡视路线……乃臣亲手所绘。”
见南宫望惊愕的注视着自己,齐颜淡淡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况且臣与蓁蓁殿下并无半分感情,实不相瞒臣在民间早有心仪之人,奈何皇命难违。”
南宫望轻叹一声:“没想到妹夫还是个痴情种子,妹夫放心若终成大事,本宫定当厚赏。”
“那就先谢过殿下了,还有一件事请殿下留心。”
“请说。”
“殿下给死士赐毒的时候,一定要讲明是慢性毒。并许诺他们事成之后可以带着重金和家小,到异地隐居安度晚年。”
“既是死士,定是抱着必死之心,又何必留下隐患。”
齐颜勾了勾嘴角,内心无比鄙夷南宫望的短智,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留下尸体的隐患更大,既是天灾又怎么留下尸体?死士抱着必死之心固然好,但一份与家人团聚好好活下去的承诺,更能激发他们的潜力。待到他们拼死回来复命领赏,殿下就可将这二人诛杀、毁尸灭迹、高枕无忧。至于他们的家眷……”
齐颜曲起手指敲了桌面三声:“若的确不知内情放了倒也无妨,斩草除根也未为不可……请殿下自己决断吧。”
……
南宫望乘着夜色离开,齐颜则因夜晚“目不能视”在谢府的厢房留宿一宿,第二天天还未亮便徒步回了齐府。
清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跟踪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回到齐府,齐颜自行浣洗一番吃过早膳,乘马车回了蓁蓁公主府。
过了晌午,灼华公主府的传令女官来了:南宫静女说她要在灼华公主府小住几日,归期未定。
齐颜独自用过午膳便入了书房,手捧一份读了一半的书简,突然凭白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恰逢月底,春桃与秋菊到灼华府给南宫静女请安。
南宫静女和南宫姝女坐在主位,南宫静女似乎并不开心,春桃回报府内诸事的时候,也听的心不在焉。
南宫姝女心下了然,放下茶盏问道:“妹夫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