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滑落,露出洁白细嫩的皮肤……
齐颜的喘息变得粗重而急促,一双手在南宫静女腰间滑动。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在对方眼中是男子的身份……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熄灭了所有的火、而那些从裂缝中涌出的情感,霎时化成万丈寒冰。
自己不过是一个披着伪装的骗子而已,性别是假的、就连齐颜这个人都是不存在的。
南宫静女缓缓地睁开眼,迷蒙的双眸中渗出绵绵媚意,看的齐颜心头一痛。
湿润的朱唇轻启:“怎么了?”声音慵懒,像一只阳光下抻懒腰的猫儿。
南宫静女捕捉到齐颜眼中划过的慌乱,紧了紧勾在齐颜脖子上的胳膊。
齐颜起身未果,唤道:“殿下?”
南宫静女面颊绯红,注视齐颜良久柔声道:“我很喜欢。”
“殿下……”
南宫静女本来是有好多话想说的,但这毕竟也是她的初体验,这四个字已然令她羞涩不已。
“臣……”
南宫静女的食指点住了齐颜的嘴唇:“什么都不用说,我有些头痛,再陪我睡会吧。”
“好。”
……
齐颜一连在蓁蓁公主府留宿五日,第三日时曾主动请辞,可被南宫静女用各种理由又留了两日。
这五天她们虽然夜夜宿在一处,却再没有过孟浪之举。
公主府接连数日红灯高挂的消息很快在皇族内部传开,南宫姝女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番话没有白说,齐颜到底还是个有心人。
而其他来参加生辰宴的皇嗣则暗暗称奇:难道他们的这位小妹真的是有某种奇怪的收藏癖?仅仅靠一块用过的旧墨就能博得她的欢心?
到第五日就连秋菊也劝南宫静女:该放驸马回府了。
本朝虽然废除了各府的司仪姑姑,但她作为掌事女官也应起到一定的劝诫作用,就算不考虑两人年轻的身体,也要顾忌言官手上的笔刀。
公主驸马锦瑟和谐自然是好事,但公主殿下毕竟是女子,再这么下去还不知言官会写出什么腌臜的断言。
历朝历代都有诸多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女子身上,哪怕是贵为公主也不能幸免。
齐颜和秋菊难得达成共识,南宫静女也不好再留了。不过又将生辰收到的赏赐装了一马车,让齐颜带回了驸马府。
……
日子一天天过去,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大病一场的南宫让重新出现在朝堂,几日后各路朝臣旧事重提——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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