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年呢……便成了搜刮民脂民膏中的一员了。
渭国江山虽不至千疮百孔,却也见了败相。
可朝中官员哪一位不是满嘴流油,腰缠万贯?
齐颜有些唏嘘,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快意、紧接着她又从当局者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去审视自己的想法。
她暗喜渭国朝廷的腐败,同时又有些唏嘘公羊槐的变化,不得不说人性是如此的复杂。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哪怕是揣着某种从未动摇的目的,也难免会……
嗯,兔死狐悲吧。
齐颜如是想着。
这些念头虽复杂,但也只用了须臾片刻便理顺清楚,故此没有让公羊槐看出端倪。
见齐颜坦然收了银票,公羊槐十分欢喜,二人又谈了些朝中琐事,齐颜留公羊槐用膳……
晚上齐颜回了私宅,“夜不能视”的驸马爷为何屡屡深夜出府?
齐颜已经没有心力顾忌那么多了。她找了丁酉,开门见山的说道:“洗皮的方子呢?”
丁酉的目光明显有些躲闪,支吾道:“你也知道,主人她……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间联系不上也是有的。”
“我再给你催催!你别急……”
齐颜沉默半晌,问道:“你是如何讨要的方子?”
丁酉忙道:“你放心,小蝶的事儿我只字未提!”
齐颜:“如此便好,凭你的医术也配不出洗皮的方子吗?”
丁酉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我是主人一手教导出来的,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一早就被规定好了。洗皮这种方子本就是奇药,需要反复试验……渭国民间并无刺青匠人,懂这些的都在衙门当差,你让我到哪儿去找试验品?”
齐颜:“罢了,你再去给小蝶把个脉,看看她身子将养的如何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把这个孩子拿掉。”
丁酉:“知道了。”
……
送走了丁酉齐颜回到小蝶的房间,孕吐持续了一个月总算见轻了。可原本就瘦弱的小蝶却更加憔悴,诊断的结果也令人失望:小蝶的身体不适合服用堕胎药,而且丁酉还告诉齐颜另一个不幸的消息:小蝶的身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虚弱,虚不胜补恢复得不尽人意,日后产子对小蝶来说仍有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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