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两个人还是来了,以故友拜访的名义。
一位是换了男装常服的灼华公主南宫姝女,一位是齐颜的同窗挚友公羊槐。
二人先后递了拜帖,是南宫姝女先到的。
出府的时候南宫姝女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她还记得成亲前自己想尽办法借住在蓁蓁公主府,只为了偶尔可以换上男装游走在街头小巷,体验民间的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气。
自成亲后就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日子,如今回头想想上一次乔装出府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书房内齐颜正在做木雕,一块原木已有了大致的轮廓,似乎是一只小狗。
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钱源的声音传来:“老爷,有一位姓宫的年轻公子递了拜帖。”
听到这个姓氏,齐颜的心头一跳,放下手中的刻刀起身开了门:“给我看看。”
钱源:“是。”
齐颜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打开大红的拜帖失落弥漫心头,并不是熟悉的字体,掠过内容一眼扫到落款:宫叔。
齐颜便知道来人的身份了,她将拜帖拿回书房里放好,抖了抖衣襟上沾的木屑:“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去迎她。”
钱源:“是。”
南宫姝女穿着一身素色长衫外面套了一件竹青色的罩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齐颜大步上前刚要行礼,南宫姝女却“啪”地一下合上了折扇,以扇代手扶了一下:“今日来只为私交。”
齐颜便改作揖为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宫兄里面请。”
南宫姝女微微颔首,走在了前头。
走在院子里,又说道:“找个清净的地方聊聊吧。”
齐颜想了想,回道:“那就请宫兄到书房来吧。”
南宫姝女:“带路。”
二人来到书房,桌子上的木雕半成品还没有收,一桌子的碎木屑。南宫姝女见了微微蹙眉,随即又释然了。
以父皇对小妹的宠爱,齐颜犯下如此大错仕途该是无望了。
齐颜低声告罪,收整书案上的木屑,将工具和木雕收了起来:“让殿下见笑了。”
南宫姝女不置可否:“本宫今日是专程来看你的。”
齐颜:“多谢二殿下,臣戴罪之身,劳二殿下挂心了。”
南宫姝女轻叹一声:“背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齐颜回道:“在床上趴了一个月,又丝丝拉拉地疼了一个月,总算是好了。”
南宫姝女:“廷杖的伤多积在内脏,平日里还是要小心些,莫要落下什么病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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