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坐在床边暗中握住了齐颜的手捏了两下,齐颜回握了丁酉一下,后者心中有数,接过剪刀将齐颜上身的衣衫剪开,拿掉了两个烧焦的广袖,剩下胸口那一大块布料粘在齐颜的胸口上。
丁酉深吸了一口气,震惊于齐颜竟能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死手!
丁酉:“来,搭把手……”
南宫静女:“齐颜!”她本就是脱力和受惊昏倒,一记针灸下去人就醒了,不顾秋菊和御医的反对跑到了齐颜这里。
丁酉和宫婢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下拜:“参见殿下。”
南宫静女扑到床边:“他怎么样?”
丁酉:“臣已经为驸马爷请过脉,暂时性命无虞,正要检查胸口的烧伤。”
南宫静女咬了咬嘴唇:“让本宫来!”
说着捻起齐颜胸口的布料,揭了起来……
“唔!”齐颜猛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被,因一直泡在水中,衣襟和胸口沾到了一起,南宫静女这一揭,仿佛是硬生生的从她地胸口扯下一层皮来,其中的疼痛实非常人所能忍耐。
南宫静女:“缘君!你怎样?!”
南宫静女瘫坐在床边,抬起一只手按住了齐颜的肩膀,嘴唇抖动,眼眶含泪。
齐颜的伤口有些发炎,热症外显、双目通红。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薄汗,脸色煞白,虚弱地喘着气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上还有来不及擦去的碳灰,发尾似乎有几处焦黄,好在人没事至少没看到什么外伤,声音也还正常……
齐颜这才放了心,努力扯起嘴角回了南宫静女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唤道:“殿下……”
抬起手轻轻地刮了刮南宫静女脸上的碳灰,墨色的眉峰蹙起:怎么擦不掉呢?
下一刻,那只手便无力地垂下,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南宫静女犹如魂飞魄散,厉声喊道:“缘君!”
她顺势将齐颜那只下垂的手捧在胸口,眼泪溢出眼眶:“缘君,你别吓我!御医,御医你快给他看看!”
丁酉在一旁目睹了全程,他火速切过齐颜的脉搏心中惊疑不定:若他不是知情的局中人,就刚才那一幕定会以为驸马和公主深情不移。
丁酉也有些紧张,好在脉搏显示齐颜还活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殿下请放心,驸马爷只是又昏过去了。”
南宫静女擦了擦眼泪:“全力救他,需要什么药和本宫说,一定要治好他!”说着扫到齐颜胸口的一片模糊,泪水再度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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