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槐穿着一袭素色长衫,家丁对他拱了拱手:“得罪了,我家主人请二爷到书房一聚。”
公羊槐:“有劳了。”
也不用家丁带路,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看来对这座宅子很熟悉。
宅子外戒备森严,宅子内部却几乎看不到什么家丁丫鬟,随着脚步的移动公羊槐的表情也几经变化,由最开始的嬉笑到凝重,来到书房门口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停下脚步,正了正衣冠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公羊槐推门而入,五皇子南宫达端坐在书案后,上面平铺着一张纸、椅子旁边杵着一根漆黑的拐杖。
公羊槐一撩衣袍跪在书案前:“臣公羊槐,参见五殿下。”
南宫达“嗯”了一声,半晌才将目光从纸上抽离,冷冷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公羊槐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他自然知道南宫达指的是什么,因为齐颜突然提议主考有两个红圈,打乱了南宫达的布局,不少事先内定的人选都没上去……
南宫达:“嗯?”
公羊槐一个头磕在地上:“殿下容禀……”
随后,公羊槐将考院内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抬眼端详着南宫达的脸色,继续道:“此举……虽然打乱了殿下的布局,但三皇子那边的损失想必也不小,陆伯言差点和齐颜吵起来。”
南宫达冷笑一声:“这么说,本宫还要谢谢他了?”
公羊槐没敢答话,过了好一会儿南宫才开口,问道:“本宫上次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公羊槐:“回殿下,前阵子驸马府突然失火,齐缘君搬进了未明宫,臣送了几次拜帖,听说他大病了一场,蓁蓁殿下下旨封锁未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会考时陆伯言一直在一旁,臣还没有机会提。”
南宫达:“本宫听说你与齐颜私交甚笃,依你之见此事可成否?”
公羊槐谨慎地答道:“臣无十足把握,齐缘君的家人皆于时疫中蒙难,如今他孑然一身,蓁蓁殿下身份尊贵许多事无需他操持,再加上他淡泊的性子,成功的可能很低。”
南宫达:“那就是不成了?”
公羊槐:“臣愿尽力一试。”
南宫达:“尽力?你以为他是什么人?我那个妹妹这几年神神秘秘的,若是齐颜不愿归顺这件事很可能会败露,被父皇知道了本宫岂不是很被动?他老人家如今虽然病着,但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
公羊槐:“殿下的意思是……?”
南宫达:“你先起来,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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