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表情已经平复,听了陈传嗣的话也不见波动,她端起茶盏抬起左手以广袖遮住半边脸,浅浅地抿了一口。
放下茶盏淡淡道:“除了私藏贡品这一条,还有没有其他的罪状?”
陈传嗣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有的,像谢安这种商贾手底下肯定不干净,想查一定能查得到。”
南宫静女:“十天。”
陈传嗣:“是!殿下请放心。”
南宫静女:“去吧。”
陈传嗣走后,南宫静女思考起来:谢安背后的主子不过那么几位,老二和老四被圈禁,谢府却不见式微可以排除。
小七和老八年纪尚小,况且这二人平日里并无铺张行为,再加上没有火烧驸马府的理由,可以排除。
谢安一介商贾能得皇子青眼,应该是使了不少银子的……
剩下的三位……也是诸多皇子中家底最厚的。
五哥的母妃贤妃娘娘,母家总揽江南十四州的盐铁,与其结交一介商贾不如结交他外公家。
六哥的母妃出自陇东马氏,财力同样不可小觑,而且良妃娘娘因神似母后得过不少赏赐,六哥出手阔绰也有倚仗。
那么……会是他么?
三皇子南宫望的母妃淑妃,乃是将军家的小姐,老将军前些年已经去世。
南宫静女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谢安背后的主子真的是南宫望反倒好办了,趁着南宫望不在京城,正好可以将谢府连根拔起。
……
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泼天富贵的谢安老爷却浑然不知。
怪只怪南宫望走得匆忙,连寿辰都没来得及办,导致谢安冒险收下的典当物没能及时送出,才让陈传嗣抓到了蛛丝马迹。
十日后,在“南宫让”的授意下,刑部联合京城应天府颁布了一条查封令,誊写了数十份以八百里快马送到了各地。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京城四分之一的铺子被贴上了封条,这些商铺里多少都和谢安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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