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见到小蝶抓着门框看着自己,又是一阵心酸。
齐颜的心中翻江倒海:小蝶恢复了心智,可她的性情却发生了巨变,甚至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没有询问,三句不离复仇。
齐颜感觉自己正谋求的这条路又坍塌了一半儿,已经狭窄到无法和南宫静女并肩了。
她来到偏院,就着院内的水缸洗了一把脸,又逛了逛才回去找南宫静女。
齐颜仍能感受到脸颊上的火烫,这一下包含了太多愧疚和自责,力道很重,不是这么一会儿就能消下去的。
齐颜自责不已:越是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就越应该保持冷静,为什么自己磨练了这么多年,还会失控呢?
回到正厅,一进门南宫静女和南宫姝女便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南宫静女看到齐颜红肿的脸,表情冷了。
齐颜害怕南宫静女金口一开,给小蝶定了罪,快步走上前去牵起南宫静女的手:“殿下,我们回去吧。”
南宫姝女尴尬地立在一边,几度欲言又止,齐颜向南宫姝女点头致意,拉着南宫静女离开了。
上了马车,南宫静女心疼地捧起齐颜的脸:“对不起,我应该先同你商量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齐颜叹了一声:“小蝶的病……似乎好了一些,她……”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她要怎样?”
齐颜:“她……只是问我孩子在哪儿,有些癫狂,所以才……”
南宫静女沉默了,扭头看向马车外。
过了好长时间,才回道:“玉箫已被赐了金册玉牒,进了宗谱,没可能。”
齐颜:“臣知道。”
南宫静女:“以后……你也不许再来这儿了。”
齐颜:“是。”
南宫静女的心情这才好些,但她仍然很生气,在她看来:齐颜和小蝶差着身份,小蝶这是死罪。
不过,小蝶到底是玉箫的生母,又是自己二姐的枕边人,再加上齐颜急匆匆地把自己拉走,南宫静女明白:齐颜并不想追究这件事。
不追究并不代表不生气,南宫静女也曾经错手打过齐颜一次,可他们是夫妻,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
她的驸马,谁都不能碰。
回到皇宫,南宫静女窝了一肚子火无处释放,索性去找别人的麻烦去了。
她换了一套宫装,命秋菊将齐颜上次带回来的板栗酥装好,又让陈传嗣去请了御医院的王院长带上脉案一同去找南宫达。
南宫静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掏出绢帕在眼角擦了两下:“五哥,这件事你可要替妹妹做主!”
南宫达看着眼前的证据惊疑不定,这丁奉山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南宫达:“王御医,妹夫中的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