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哦?进来说吧。”
二人进了御书房,户部尚书忙不迭地禀报道:“陛下,大喜!今日一早有户部官员来报,陛下日前贴出去的皇榜已被揭下!”
南宫静女:“哦,的确是件好事儿,对方哪里人?认捐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此人姓谷,名枫,字春树。据说是四方钱庄的东家,认捐了四百万两白银!”
南宫静女眉头一挑:“此话当真?”
户部尚书:“千真万确!这下朝廷的赈灾款有着落了!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样顺利。”
南宫静女:“谷春树……这个名字朕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些银子哪儿来的?来路正不正?”
户部尚书讪笑一声,回道:“银子的来路保证是光明正大的,只是此人却是有些问题。”
南宫静女:“说说吧。”
户部尚书:“此人是景嘉八年的进士出身,因为殿试的排名靠后当时又没有空缺,后来到南宫威的府上做了一名幕僚,据说当时在府上很受器重,后来……出了厌胜之术一事,古春树收到牵连被刺配到了洛北做苦役,其族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他的高堂老母也死在了流放的途中,谷春树到了洛北以后生了疟疾,被士兵抛到埋尸坑内等死,万幸他命不该绝饥饿中不知吃了什么草,疟疾居然好了,然后他便逃出了洛北,回到南边做起了商人,经过几年的经营,四方钱庄的生意遍布各地……”
南宫静女恍然大悟,谷春树……原来是他!自己和他好像还见过两次,一次是景嘉九年的上元灯会上,另外一次是自己乔装和齐颜在状元塔上见过他。
突然,南宫静女的心里涌出了一种古怪的直觉,总觉得这个消失了多年的“钦犯”突然冒出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户部尚书:“谷春树这次向朝廷献上重金,只有一个要求,他希望朝廷可以免去他钦犯的身份,并且为双亲平反,准他回家修建祠堂。”
南宫静女:“朕登基以后不是发过大赦天下的旨意了么?”
户部尚书:“厌胜之术罪同欺君谋反,不在特赦范围内。”
南宫静女:“原来如此。”
南宫静女:“他只有这些要求?”
户部尚书:“是。”
南宫静女:“这个四方钱庄……底细如何?”
户部尚书:“臣来之前已经命人调出了卷宗,情况与谷春树说的都能对上,四方钱庄之前名不见经传,大概在景嘉十五年突然做大,除了钱庄,四方钱庄旗下还有,镖局,茶楼、客栈、布庄、书斋、粮铺、当铺等多个产业,每年向朝廷缴纳的税款皆记录在案,臣估算了一下,这四百万两大概是谷枫的半壁家财。”
南宫静女:“既如此,朕便下旨准了他的请求,另外还御赐他一方匾额,准许他悬挂在祠堂里,另外免了四方钱庄一年的赋税,你立刻将这四百万两按照之前出的计划进行调拨,赈灾款要及时发放到灾区,账目要做得详细些,誊写一份给谷枫,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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