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岭摇摇头:“带下去,关押。”
自解知非,改恶行善?
他如何改?
手下人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将人拖走了,远远的,钟长岭耳边还回荡着那比丘尼的话。
刚要转身回屋,一直贴身藏着的翎羽忽然微微颤动,钟长岭一抖,快步进了屋内,反手锁上门又设下禁制,不允许旁人打搅。
正要跟上来禀报情况的下属不得不在门口等候。
果然是师父。
万鹤笙的语气一如往常般,温柔,宽容,她甚至没有因着最近传闻而对钟长岭有半点苛责,而是语气轻松地说自己最近得了空闲,又听说徒儿在西域,所以来此处看看他。
钟长岭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话语全都被咽了回去。
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迫不得已?
可是……他最初明明是可以救下那些人的。
他终究还是问出口:“师父,您不怪我吗?”
万鹤笙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虽有错,却不能全怪在你身上,也是我考虑不周。”
“过几日,我便接你回去。”
钟长岭一愣:“回去?回何处?”
万鹤笙淡淡道:“徒弟犯了错,自然要师父带回去关禁闭。”
“可我现在的身份尴尬,贸然离开,恐有后患。”
“无妨,他暂时奈何不了我。”万鹤笙话语中带着钟长岭从未听过的威慑力,“正巧,我也想与他交交手。”
和他交手?
钟长岭呆住了,急忙劝道:“师父,您别冲动。”
“自然不是冲动。”万鹤笙说,“过几日,我便到西域了。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去做。”
钟长岭已经怕了这句话,偏偏他无法拒绝,只好问:“师父?我该做什么?”
待听了对方的吩咐,钟长岭有些为难,还是答应下来。
*
那厢,无人知晓的海底深处,白衣剑客亦收到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