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把自己手掐成这样?”
他试探着问熊赳赳,生怕触及到她不愿提及的回忆。
背上的人许久没有回应,楚湛天只好握着她那双满是伤口的左手,静悄悄的输送着法力。
直到回了家,熊赳赳才回答了那个问题:“我好像还是不能面对过去,但也进步了很多。”
她努力的自我安慰着,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从前,她连直面白慕青的勇气都没有,甚至搜到她的新闻都能在夜晚吃下安眠药后猛然惊醒。
现在似乎真的进步了很多。
“嗯,你很棒。”楚湛天坐在她身边,不经意的检查着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我很棒?太会敷衍人了。”熊赳赳研究着被楚湛天治好的手,顺便想着这种法术她能不能练,能不能治得好癌症,能不能攻克艾滋病……
她越想越偏,脑洞也跟着越开越大,甚至都把自己以后要开的医院名字给想好了。
嗯,不用给钱,悬壶济世,再世华佗。
这title听着也很棒呢。
“别想了,你练不了这种法术,你又不是龙。”楚湛天递给她一杯温水。
“你又猜到了?你这种怪物也太可怕了,窥探别人内心是不道德的。”熊赳赳撇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楚湛天拿手指头戳上她的脸颊:“你还用窥探?想法全写脸上了。”
熊赳赳摸着自己的脸在那纳闷:“这么明显?”
楚湛天看着渐暗的暮色,,没回答她的话。
“你老是往窗外看什么,雨都停了。”熊赳赳也跟着他的目光往外游离,但是却没发现什么新奇。
“我今晚要离开。”楚湛天忽然很认真的告诉她。
熊赳赳本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蓦然的滞在那里,感觉空气也被一点点的抽离,整个人缺氧的厉害。
“那你……还回来吗?”她低着头,问的漫不经心。
楚湛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像晨日的初阳:“我当然回来了,明天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说着又不经意的把手往下滑,摸上她瘦弱的肩膀:“今晚不能陪你了,你也要努力睡着,不要再等一整晚了。”
这动作和她在楚湛天小神龙时期焦躁不安时的安抚动作太过相似,似乎因为生活在一起久了,他会不经意间做出和她相似的动作,比如惊讶的时候抠眉骨,比如生气的时候骂‘你大爷的’,再比如现在。
熊赳赳莫名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堪提起的事,有点局促:“你……怎么知道我等了一晚上?”
楚湛天指腹不断地感受着眼前人的温度:“你不是经常等天亮了才睡吗,这样不好,实在不行,今天允许你吃一次药。”
熊赳赳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楚湛天知道自己那天等了他一整个晚上,为了他不关门,为了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