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天愣了愣:“你知道了?”
“嗯,前些日子发现的,怪不得你常常叮嘱我喝……”
熊赳赳忽然间的顿住,双手交合握了握,有些局促:“这应该挺珍贵的,还有大半罐我没动过,你可以带走。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收到箱子里了,都是异世的物件吧。对了,还有穹鲨骨的勺子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拿。”
熊赳赳转身,下一秒却被楚湛天扯回了怀里。
“能不能别这么对我。”他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带了哭腔。
她都没哭,他有什么可哭的,可她好委屈呀,想哭都不能哭,哭了就代表她没放下,显然,如果她不先放下,楚湛天一定不会放手的。
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湛天,”熊赳赳反常的在他怀里没有任何挣扎,头轻轻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上听着熟悉的心跳:“我从百望山走回来那天雨好大,那盆栀子花已经枯死了,我下巴受伤去医院的时候特别想喝罗记的海鲜粥,如果当时你在的话就好了,我一定会立刻喝到……”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没有重点没有章法没有伤感,像是一个小学生的流水账,语气平静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赳赳,我……”楚湛天好多话梗在喉咙里,心跳也越发的剧烈。
“你不在,我每一个需要你的时刻你都不在,怎么办呐,幸亏我这人适应能力强,这不,现在一个人生活的也挺好的。”
察觉到楚湛天放在自己背上安抚的手停在了那里,紧接着一滴眼泪从熊赳赳脸庞滑落,让她恍惚的以为自己不争气的哭了,她拿手擦去,发现那眼泪是蓝色的。
熊赳赳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咱们这样结束其实挺好的。”
“赳赳,你能不能再等等我,我……我会回来的。”楚湛天顿了一下,捏着她的肩膀恳求道。
“凭什么!”熊赳赳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冷:“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走的时候说会处理好这件事,让我等你回来,我等了,可我等到了什么,你们俩又做了什么。”
熊赳赳想起了那些画面,想起了白慕青和她说的每一句话:“算我求你了,你已经找到未婚妻了,她是白慕青啊,你能不能把最后一点尊严留给我。”
楚湛天忽然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迟钝,白慕青计划好了一切,八卦新闻,百望山,剪彩仪式……她太了解熊赳赳了,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熊赳赳死心,如她所说的一样,熊赳赳果真不会再要他了。
一年时间,只不过是个借口,楚湛天暗暗攥紧了拳头。
话说的有点重,气氛也有些压抑,熊赳赳不是很喜欢这么丧的氛围,毕竟分个手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
她自顾的坐回沙发上,顺手把乱七八糟的抱枕放周整,语气尽可能的放松:“你走之后我也适应过来了,失眠的状况好了很多,已经不用吃安眠药了。这还应该谢谢你,大概是你以前法术的作用让我养成的习惯。”